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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迟文采风流,虽说这些年已经再没什么闲情逸致,可造诣犹在,能轻而易举地看出这画中蕴含着的心思。
对他而言,眼前这无声的长卷,甚至是要比甜言蜜语更为触动的。
他只觉着心上像是被人撩拨了一把,心绪起伏,顿生涟漪,目光中也随之多了许多温情。
谢迟轻轻地抚过长卷,细细地看过,而后看向傅瑶笑道:“我很喜欢。”
他这笑与平素里有微妙的不同,不再是老成持重,眉目舒展开来,光风霁月,竟隐隐能窥见昔年模样。
傅瑶看得愣在了那里,一时间只觉着悲喜交加,眼有些酸,但随即露出个大大的笑,扑到谢迟怀中环着他的腰:“你喜欢就好。”
谢迟愣了下,低头在她鬓发上落了一吻,又笑道:“你若是再这样,我可不保证还能克制住。”
闻言,傅瑶连忙乖巧地站好了,后退半步。
她看了眼天色,约摸着时辰差不离,同谢迟商量道:“我让厨房备了桌酒席,过会儿咱们同阿云一块吃顿饭吧。”
“好,”谢迟点头应了下来,忽而想起傅瑶方才的话,又问道,“那我的长寿面呢?”
“等晚间再给你煮。”傅瑶已经提前试过两次,虽不如厨子煮的,但味道也说得过去。
谢迟在一旁坐了,复又垂眼看着那画,随口道:“我记得早前阿云曾经夸过你的画,如今看来,倒的确担得起她的称赞。”
“毕竟这是我最拿得出手的了。”傅瑶先是自谦了句,随后又有些得意地同谢迟道,“若说起来,这满京闺秀,能胜得过我的寥寥无几。”
倒不是她自夸,事实的确如此。
世家闺秀们学琴棋书画、学女红,大都是为了万一用得上时不至于露怯,学个六七分也就够了,一般也没指望能就此钻研出什么来,毕竟再往上就要看天资了。
但傅瑶对丹青却是满怀热情,刚巧在这一道上也有天赋,这些年下来算是佼佼者了。
谢迟瞥见她那狡黠的笑,很是配合地再次夸道:“的确很好。”想了想,又补充道,“是这几年来,我收到最喜欢的生辰礼了。”
两人在书房中消磨了会儿,及至晌午,谢朝云便过来了,也送上了给谢迟的礼。
厨房精心准备了酒菜,色香味俱全。
谢朝云尚未落座便先笑道:“其中几道菜还是瑶瑶特地请了明月楼的厨子,来家中做的。她为着你这生辰,可是忙里忙外,花了好大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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