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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过来得快去得也快,她抿了抿唇,慢悠悠地说道:“他领不领情是他的事,我做不做是我的事。”说着,她又吩咐银朱道,“你同月杉一道,将我的东西收拾些到书房来,我先在这边住些时日。”
银朱诧然。谁都知道新婚夫妻分房意味着什么,哪怕谢迟如今的身体不可能圆房,但同床和分房睡也依旧是差得远了。
说得难听些,这就是扫了新妇的颜面,今后连管束下人都没底气。
她愣了愣,随后又宽慰傅瑶道:“也好,离他远些也好。”
分房睡虽扫了颜面,但至少离得远了也安全些,免得一不小心说错做错点什么,惹得他生气。
从一开始知道这婚事,银朱就没报过半点期待,想的都是最坏的情形,相比之下如今这也不算什么,只要傅瑶能好好的就够了。
谢迟醒来之后,这府中便热闹得很,整日里人来人往的。相较而言,傅瑶算是家中最清闲的了,除却去听雨轩陪谢朝云闲聊,剩下大半时间都在书房中。
她实在是无趣得很,便在晚间众人都散去后,轻手轻脚地去了正屋,想问一问谢迟自己能否看看他那些书。
才一进内室,傅瑶便闻到了浓重的安神香味道。屋中安静得很,谢迟倚在床头拿了张舆图看着,定定地出着神。
傅瑶方才沐浴过,长发微湿,眼中也水盈盈的,她在不远不近的距离站定了,轻轻地咳了声。
谢迟抬眼看了过来,见着是她后,厉色稍缓。
傅瑶穿了件月白色的中衣,披着外衫站在那里,长发披散开来,有几缕细碎的鬓发垂在额前,勾着她小巧的下巴。
因着刚沐浴过的缘故,她白皙的肌肤透着淡粉,看起来就像是初春的桃花似的,仿佛还能嗅到淡淡的幽香。
她就这么站在那里,纯良无害,整个人看起来软软的,让人想要捏一把看看手感。
谢迟轻轻地搓着指尖,眉尖微挑:“怎么了?”
“我想问问……”自打昨日午间谢迟让她不要自作主张后,傅瑶就再没说过什么,如今也有些拘谨,“书房里的那些书,我可以看吗?”
她小心翼翼地问着,仿佛只要谢迟说个“不”字,立时就走,可那清澈的眼中却写满了期待。
谢迟盯着她看了会儿,放下手中的舆图,言简意赅地答了句:“可以。”
刚说完,他便见着傅瑶眼中一亮,唇角也随即翘了起来,极高兴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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