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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朝云脸上的笑容真切了许多:“那就好。”
从听雨轩离开后,傅瑶一路上磨磨蹭蹭的,看东看西,就是不肯直接回正院去。
她在谢朝云面前是“斗志昂扬”,可出了门后,就又不知该如何对待谢迟,只能想方设法地消磨时间。
可谢府就这么大点地方,她就是一点一点挪,也拖不了多久。
尚未进正院,傅瑶就被院外那许多仆从给惊到了:“这是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那些都不是谢家的仆从,”月杉看了眼,猜测道,“应当是朝臣们听闻大人醒来,所以过来探看议事了。”
如今边关形势严峻,谢迟大病刚醒,不能劳动,众人一下朝便都赶了过来。
傅瑶先前总听人说,谢太傅掌朝中大权,如今倒算是亲眼见识了。可她却并不觉着如何厉害,一见着这架势,只觉着累。
病成那个模样,都不能好好歇息。
朝臣们都聚在谢迟房中,傅瑶不好过去,便去了书房。
这书房并没太多装饰,布置得简约而开阔。
临窗处放着一张长案,笔墨纸砚俱全,并无其他摆件。一旁是两个高高的书架,其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书,以及一个山石盆景和博山香炉。
墙上悬着几幅字画,傅瑶向来喜丹青,进门之后的注意力便都放在了这画上。
其中有两幅是前人的真迹,傅瑶曾见过临摹之作,没想到真迹居然在谢迟这里。她认真地盯着那两幅画看了许久,这才看向另一侧悬挂的一幅寒江独钓图。
与前人佳作相比,这画的画工算不上精湛,但却别有一番意趣,尤其是配上那笔锋凌厉的题字,孤寂感扑面而来。
傅瑶不好未经允许擅动谢迟的书,便只在这书房中看了转了几圈,将能看的都看了。一直到晌午,她都开始有些饿了,正房那边却还是有人未曾离开。
她趴在雕花窗边,轻轻地推开一条缝,往外看着,忍不住叹了口气:“就真这么忙吗?”
“近来朝中多事,也是迫不得已。”月杉解释道,“其实就算往常,大人也总是忙的厉害。当初皇上登基那年,他常常是忙得没空睡也没空吃,相较之下,近年还是算好的了。”
傅瑶听得蹙起了眉,她想了想,吩咐月杉道:“请太医去催一催……我看,方才那位景太医就挺合适的。至于还没走的那几位大人,备下饭菜让他们到外间去用饭吧,好歹也让他歇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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