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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编的话我不听。”程风却干脆利落地打断了她,“我知道你跟宫氏之间多少有点关系。有时候我会想你是不是警署那边的,派到巡逻队来秘密执行特殊任务。真要是那样,我也不方便多打听了。”
这话直接把胡盐逗笑了:“你是真敢想。我要是警署的还轮得着你帮我查东查西呢?”
“你要不是就最好了。有些事要真是你的职责你可以管,不在你的职责范围内的话,就交给专业的人做。”程风笑不出来,他还是为这件不寻常的事感到担忧,“而且凭空多出个孩子来也太奇怪了。不要觉得孵化期意志力弱就不会撒谎,如果是为了孩子,Omega做出什么事来都不奇怪。”
胡盐则尽可能把话头往偏了引:“哎,你要说这个,我倒在想他会不会是用某种特殊的受精方式……”
话音未落,只听哐哐一阵敲门声,很不客气的那种捶法。
“谁啊这是。”程风对这种不礼貌行为感到不悦,但还是起身开了门,“您好?”
一个高大的长发女生正站在门口,开口声音有些凶:“你们这儿有个叫胡盐的吗?”
*
而远在AB区交界处的出租屋里,此刻的阿绸内心也不平静。
孵化期第四周的第二天,他的产后信息素水平急剧降低着,从在垃圾站产卵开始,到孵化期前三周的事情,在他看来越来越像一场梦。
他知道Omega会受产后信息素控制,但没想到竟会这么怪诞——他连恋爱和婚姻都没有经历过,却已经产下了一个蛋,他竟丝毫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还精心呵护这颗蛋,希望它顺利孵化。
这就是所谓的生物本能吗?还是蛋对父体的威胁和牵制?他为什么没有在第一时间就抛弃这颗蛋?
这样真的没问题吗?这颗蛋孵化出的会是一个正常人吗?她该不会是个小怪物吧?
还是说,真正的怪物实际上是可以无性繁殖的他本人?
这么想着,阿绸再次迎着光看向这枚蛋。
一个白白嫩嫩的婴儿,正在里面熟睡着。
虽然脑子里想的事情变多了,但焦躁恐慌感反而变少了——或者说就是因为之前焦躁恐慌太甚,阿绸才完全无法思考。
回忆起自己之前的状态,阿绸根本无法理解他为什么会变成那样一副毫无尊严的样子。他一个有手有脚、高大健壮的男人,即便没有身份证明,即便打黑工,也完全可以养活自己和孩子,他没必要依附一个性格恶劣的人而活。
但可能是信息素水平还没降到正常值的缘故吧,他又觉得那个人,也没有多么不好。
Omega在产卵期本就性格复杂,他又憋着好多秘密,知道他和宫氏有关还愿意这样藏着他,他是应该心存感激的。能被抚慰,孩子的状况也确实好多了,不如说胡盐愿意给他反而是件不容易的事——如果一直得不到的话,在关键期内他可能真会厚颜无耻地主动要求,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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