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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摸鸡——竟然会让自己感到这么落寞空虚。
当奥利弗琢磨着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时,侍立在一边的管家福斯,则一刻不停地仔细观察着小主人的神色。
向来敏锐无比的他,当然一下将小主人神色间流露出的些许忧郁,看得清清楚楚。
反常的地方还有……小主人总是会在来到餐室时,面上带着温柔灿烂的笑容,向他打一声招呼的。
这天却只是微笑着向他点了点头,就心不在焉地坐了下来,沉默地吃着早餐。
——甚至都没有过问鸡舍的事。
发生什么了?
福斯立马联想到了昨晚的对话。
是因为他说了不恰当的话,才引起小主人情绪低落吗?
福斯紧紧地抿起了唇。
就在他进行着心理上的激烈斗争,不知道应不应该过问的时候,奥利弗已经抬眸看向了他。
被明亮的晨晖照成明净的水蓝色的眼眸里,带着福斯最熟悉、也是再喜爱不过的温柔笑意:“福斯,你也坐下吃早饭吧。今天我们主要去田地里走走。”
福斯只觉心里那根紧绷的弦,一下就随着这份笑意松了。
他上身微微前倾,右手按住胸口,恭谨有礼地回答:“一定服从您的指示,殿下。”
当福斯一板一眼、却极有效率地进食时,奥利弗一边在窗边看底下劳作的奴隶们,一边宛如漫不经心地问:“福斯,我昨晚忽然想起了普莱德小姐。”
斐安希·普莱德,是普莱德伯爵家的独女,也是他被视为最重要的政治资本的掌上明珠。
在做过那场光怪陆离的梦境后,奥利弗才不经意间想起了她——只因为她曾经是这具身体的未婚妻。
之所以是‘曾经’,当然是因为他在政变中落败,从最受国王宠爱的王子,沦落成为了基本不可能再回王都、徒有虚爵的公爵。
在他失势的第二天清晨,得到消息的普莱德伯爵就毫不犹豫地撕裂了订婚的婚约,并且积极地找新国王最宠爱的夫人活动关系、就为了将“宝贝”女儿送进宫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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