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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思霏实在是困了。
上了一天的课,回来又心情大起大落,本想着去沙发上躺一会儿闭眼养神,结果就情不自禁抱着大型柴犬玩偶蹭蹭蹭,睡着了。
他睡过去的时候还想,贺西洲应该是可以信任的吧?最不济,贺西洲不管是叫他还是动他,他都会惊醒过来的。
结果贺西洲只把茶几上的课本和水笔收拾起来,转身去洗澡了。
等他折回来,沈思霏已经彻底睡熟了。
心机深沉的贺总上前把人打横抱起来,就像那天一样,一路抱到了客房床上,却只给人盖了被子,什么也不动。
贺西洲在国外的数年,在贺家内斗胜利后,生活平静下来,也曾想过和未来的配偶如何如何。他答应给信件主人护佑下半生的誓言,既然是沈思霏,他也想尽力做到。只是让对方接受,还有点难度。
以他掌握的资源和人脉,要弄走余明远,让对方不再出现,并不难。
但现在的结果,似乎更令人满意。
贺西洲弯腰亲了亲自己的omega的眉间,闻到又淡又香的奶味信息素,感受到心脏砰砰跳动。
有种异样的情绪忽然升起,在他流离悲惨的幼年、压抑黑暗的青年、和染血肃杀的成年,都不曾出现,却在这一刻陡然清晰了。
清晨。
贺西洲打开房门的时候,就闻到了来自厨房的饭香。
沈思霏的声音传来:“贺总,阿姨过来煮了粥,做的不少,让我蹭一碗。”
贺西洲在他面前坐下,声音难得平和,“你回去过了?”
他观察细致入微,早看出来沈思霏已经换了身衣服。沈思霏说:“早上起来看见余明远不在了,就回去洗了个澡。给,路上带的油条。”
他没问早上起来,自己为何会在客房的床上,问了贺西洲也不会答。
他最近和贺西洲接触太过亲密了,虽然说假扮恋爱关系,但平日里不需要这么多交集。
大概是贺总迷惑性太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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