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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震动不绝,停了又响起,反反复复好几次。
沈思霏却没力气去接听。
他从知道自己第二性别开始,就认定自己绝不会屈服于omega天性和本能,直到发晴期势不可挡而汹泳突然地到来了。
他连拳头都没有力气握紧了。没有力气反抗,像是投降讨饶的弱者。这种感受比发晴期带来的难耐感更让他崩溃。他宁可在数十年前和他生母一起离世,也好过受到余明远这样的折.辱。
而身后的alpha信息素越发清晰了,本能让他一边遵从本能可望某种东西,然而心理上又极端厌恶对方的味道。
他从未如此厌恶自己的第二性别。
余明远伸出手要去抓他的衣领。
忽然一道强光从马路上打过来,刺眼无比,让他不得不抬手挡了一下。
尖锐的汽车鸣笛和急刹导致的轮胎与地面的摩擦声传过来,余明远眉头皱紧,面露愠色。
哪个误闯的混球,不知道这里都是富豪区,最不要的就是这种摆架子和无理取闹吗!况且这还闹到沈家大门口!他一定要好好教训一顿。
方才挣扎着无法起身的沈思霏忽然发力推开了他,一把将门锁拉开了!
铁锁撞击发出沉闷的声音,沈思霏整个人往前一扑,沉重的铁门被他扑开了一条缝,刚稳住脚的余明远忙伸出手,像是要抓住破牢而出的猎物。
然而他抓了个空。
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将沈思霏扯了过去,他的眉眼阴沉极了,面目深邃而英俊,眼神里仿佛沉着暴怒的火焰,显得如恶魔一般森.然。他气势凶悍,周身笼罩着一层冷冽的阴鸷暴.虐的气息,让人忍不住退让半步。
余明远不认识这个人,却有着不差的直觉,登时感受到对方身上透露出来的、他永远无法触摸到的某种历经血气和生死才有的气息,让他双腿发软,相比之下,他就像是牙还没长全的幼犬,顿时不敢吠叫。
余明远深吸一口气壮胆:“你……你哪来的神经病!这里是沈家!把人快给我放下!”
贺西洲贴在沈思霏后背的手把人压在自己的臂弯里,双眼微眯,下巴微微抬起,眼里的神色沉下来,后面的孙微佳知道,这是老板真的发火了,而且很生气。
沈思霏闻到冷杉味信息素,整个人好受不少,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理智仿佛回来了点,他来不及百感交集,说:“先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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