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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叫声唤醒沉睡之人,云婓从昏迷中醒来,神情有瞬间迷茫。
阳光恰好落在脸上,他试着抬手遮挡,掌心的伤口已经结痂,手臂依旧僵硬,动一动都很困难。无奈,他只能眯起双眼,等待麻木感过去,再一点点撑起身,挪向背光的墙边。
等待的过程中,记忆开始回笼。
云婓闭上双眼,完全感受不到系统的存在,这让他松了口气。虽然打定主意同归于尽,可能够摆脱束缚自由地活着,谁又乐意死呢?
麻木感一点点消失,云婓尝试活动手指,顺便打量身处环境。
第一感觉就是破败。
穹顶不必提,壁画斑驳,模糊得看不出原样。深色墙皮脱落,地毯脏污不见原色。桌椅损坏破旧,表面爬满一道道划痕。
木床少去一条腿,床幔和被褥不知道多久没有清洗,散发出一股腐朽的味道。
床头两侧的墙壁上镶嵌烛台,边缘垂挂凝固的烛蜡,包裹小片灰色蛛网。
床对面是黑漆漆的壁炉,壁炉上方悬挂长方形框架,看样子像是画框。可惜里层空荡荡,只剩下破损的木架。繁复的花纹雕刻其上,边角凿有宝石托架,昔日华贵可见一斑。
屋内唯一完好的就是房门。
木制门扇紧闭,把手和门锁是坚硬的金属,色泽很新,和房间内的一切显得格格不入。
这里不像是休息的房间,更像是一间破败的囚室。
云婓有能力走出去,只等恢复体力,破坏门锁轻而易举。
气温继续升高,窗台上的小鸟振翅飞走。
麻木感褪去得很慢,相比之下伤口好得极快,大部分已经结痂。这让云婓产生怀疑,这样的恢复速度显然不符合常理。
正思量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房门开启,一道修长的身影出现在门前。
四目相对,云婓看清来人严肃的面容和破旧的长袍,对方也看到坐在地上的云婓和遍地狼藉。
男人迈步走进室内,放下手中托盘,盘中是一块巴掌大的烤肉和一碗散发奇怪味道的谷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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