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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来,他给的柔情并不多。他的手给她擦完泪,仍抵着她的脊背,往她身体里输送灵力。
琉双留恋这一刻的温情,她鼓起的鱼死网破般的勇气,在这样的温情里消散。她闯入禁地,他竟真的没有罚她,虽然没控制住威压伤了她,却也一直在给她治伤。
他并非不在意她,对不对?快要枯死的心,又一点点开出生命力顽强的花。
她抱住他脖子,把小脸埋在他颈窝:“夫君,你答应过很快回来的,可你一直没有回来。”
他抬手,抚上她的脑袋。
“所以,怨我?”
她摇摇头,从自己怀里摸出双鱼佩递过去:“是我的玉,它……不知为何,有了裂痕,不论如何我都修复不好,想让夫君帮我。”
她两只小手,包裹住他的手。
他看她一眼,顺从着她,掌中泛出灵力。妖君的力量何其强大,本就精美的双鱼佩,上面两尾鱼儿几乎活灵活现动了起来。
她一眨不眨地看着。
可过了良久,双鱼佩几乎发出盈盈光芒了,那几条裂痕却依旧在,丝毫没有被修复的痕迹。晏潮生微微挑眉。
“神农玉?”
上古神器神农鼎中练出的玉,可占卜,且玉碎无法逆转。
琉双愣了愣,从他手中拿回双鱼佩:“没关系,修复不好便算了,左右只是……一块玉而已,夫君改日,赠我一块更好看的吧。”
晏潮生看她一眼,没有追问玉的事:“要什么,给宿伦说。”
她点点头,总算露出浅浅笑靥。晏潮生要放下她,她闷闷抱住他:“夫君,这么晚了,难道还有什么大事要立刻去做吗?你留在这里,陪陪我好不好?”
他对上她眼中的期待之色,半晌,嗯了一声,索性抱着她,一同躺下去。
云衾轻软,犹如她这个人,也是软和温暖的。
琉璃灯盏轻晃,窗台上投着千纸鹤的剪影。晏潮生知晓,他这位小妻子,会许多奇怪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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