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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遗嘱落定后,他与秦禹苍之间的关系就变得微妙起来。
一半的他想要相信秦禹苍的话,因为秦禹苍对他的好,他看在眼里。事实不可能骗人。
另外一半的他却反复质疑,秦禹苍的话里全是逻辑漏洞,他甚至找不到理由来说服自己,秦禹苍所作所为不是别有所图。
就在这一个多月时间里,两个人忽然都忙了起来。
秦禹苍早出晚归,他又忙着处理遗产继承问题,几乎不怎么在白天碰面。
秦禹苍回来得很晚,时常等到半夜,他睡着才推门进入他的卧室,爬上床来,搂着他与他缠绵。
他睡得迷迷糊糊,身心亦被秦禹苍安抚得万分愉悦。
哪里还记得去聊这些事。
又或者……他们在床上总是那么默契,互相都避开了这个敏感的话题。
直到今天。
今天晚上他们打算搬回二沙岛,不得不在除了床上之外的地方联系。
夏泽笙抬手要回复,却慢了下来。
他……该说些什么呢?
正在他发呆的时候,钟文彬问他:“怎么了?”
夏泽笙回神,站起来道:“禹苍已经回了二沙岛,一个小时前问我几时回去。我没注意时间……这都七点多了。我先走了,不能让他久等。”
“你现在怎么走。”钟文彬说,“正好是下班高峰期,路上堵得水泄不通,你到二沙岛至少要晚上九点。”
夏泽笙不解地看他。
何甄笑道:“钟总你别绕弯子了,直接说吧。”
钟文彬指了指天花板:“飞回去呀,只要几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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