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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都没再提这些糟心事,用过晚膳下了两盘棋,早早便睡下了。
萧砚宁睡得不太踏实,被谢徽禛抱着,不敢乱翻身。
谢徽禛也睡得不好,萧砚宁觉得他今日自从总督府回来后便格外话少,像是有心事。有心想安慰他,但无从开口。
后半夜萧砚宁终于迷迷糊糊要睡沉时,睡梦中的身边人忽然尖叫了一声,猛地挥开了他的手。
萧砚宁瞬间清醒过来,回身用力抱住了谢徽禛:“少爷?”
谢徽禛满头大汗醒来,骤然瞪大眼,死死盯着头顶的房梁。
守夜的内侍闻声进来问,萧砚宁叫人点了灯,看到谢徽禛双眼空洞地大睁着,心尖一颤,再次喊他:“少爷……”
谢徽禛的眼珠子终于动了动,望向他。
深不见底的浓黑沉在谢徽禛眼底,无声对视片刻,萧砚宁低声道:“你做噩梦了。”
他抬手帮谢徽禛拭去额头上的汗,谢徽禛手指动了动,伸出手,重新将他抱紧。
萧砚宁轻拍着他的背:“做了什么噩梦,能告诉我吗?”
片刻后,他听到谢徽禛哑道:“梦到上吊死掉的人,我的乳母,还有……我娘。”
萧砚宁帮他拍背的动作轻轻一顿:“……你娘?”
“嗯,”谢徽禛抱着他闭了闭眼,“我娘,在我爹死后,跟着上吊了,就在我面前死的。”
萧砚宁皱了皱眉,再又道:“都过去了,别想了。”
谢徽禛埋头在他肩膀上不再吭声,过了许久,久到萧砚宁以为他又睡着了时,再又开了口:“砚宁,我只有你了。”
萧砚宁怔了怔。
谢徽禛抓着他袖子的手慢慢收紧,近似在乞求他:“你别不要我。”
萧砚宁有些难受,谢徽禛是堂堂大梁皇太子,却在这寒夜时分从噩梦中惊醒,以这般脆弱姿态抱着他说“只有他”,甚至求他“别不要他”。
他不该这样。
萧砚宁:“……不会,我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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