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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院楼层的值班护士给许萦开了门。
用跑来到医院的许萦,此刻沉重地放缓步调,走向走廊尽头的那一间病房。
房门从里面推开,许萦停下。
阮卉茗反手带好门,回身和她四目相对。
“来了?”阮卉茗双手插到白大褂的口袋里,漫不经心问她。
阮卉茗和上一次见她一样,行为举止没有任何不妥当,但眼神里夹带着一丝轻佻。
不止对她,貌似阮卉茗面对所有人都是这样的傲慢姿态,她也知道骨子里的傲慢来自于她的优秀和博学。
这样的性子会让人感觉不舒服,但不至于到讨厌的地步。
阮卉茗不等许萦开口,抱手说:“他没事,睡一觉起来就好了。”
许萦扶着病房墙壁上的长扶手,掩盖内心的无措,轻声细语说:“谢谢你。”
阮卉茗迈着步子走到许萦跟前,紧盯着她,打量许久:“长得倒是挺好看的,只是没看出还有什么优点。”
许萦和阮卉茗净身高差不多,但她今天穿的是平底鞋,脚下踩着高跟鞋的阮卉茗比她略高一些,走近后,她微微仰着下巴,才能对上阮卉茗的视线。
“接到砚程倒在手术室的消息我挺不爽的,徐太太工作再忙,也多多关心你丈夫吧。”阮卉茗眼神淡下来,眉头上挑说,“他难得的休息时间都在等着你消息,你倒是在外面忙得挺开心的。”
阮卉茗语气太冲,许萦手扣着扶手,压制内心强烈的情绪,不让自己失态。
喻文瑞急急地赶过来,拉开把许萦堵到墙边的阮卉茗:“卉卉,别乱说。”
一直隐忍情绪的阮卉茗挣脱喻文瑞的手,脸上浮现不耐:“我哪里说错了,我真是搞不懂徐砚程放弃国外的高薪工作回国是为了什么。钱少事多,把自己搞进病房,这就是他要的生活?”
“卉卉,你可别说了,砚程听到会不开心的。”喻文瑞左右看了看,对上护士站值班人员八卦的眼神,拍了拍阮卉茗,“回去休息吧,这边我来。”
阮卉茗走前瞟了许萦一眼,暴脾气上来说话也懒得顾及分寸,冷声道:“徐太太还是收拾一下自己,别弄得徐砚程起来第一件事就是要担心你。”
“走了走了。”喻文瑞推着阮卉茗往护士台,眼神示意值班护士送一下人。
许萦脱力靠站在走廊,入眼的白色刺疼她的心,一抽一抽的,难受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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