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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原地,姜冉忍不住猜想,此时此刻他在想什么呢——
尴尬,生气,愤怒,喜悦……或者是平静得如同他表现得这样?
……啊。
算了。
不重要了。
她浅浅叹了口气,微微弯腰,拍了拍面前比她稍矮一些、现在明显是被这阵仗吓着了的凉鹤。
说什么呢?
她说:“谢了。”
……
姜冉去咖啡厅买了两杯热巧克力,一杯随便在雪场找了个熟人让他给阿团,剩下那杯自己找了个储物柜后排的角落,躲着喝了。
暖洋洋的热饮甜品下肚,她发凉的指尖稍微回温,她放下纸杯长吁一口气,这才低头开始脱雪鞋。
最后这一天融创可真不该来。
她在心中自认倒霉地想。
脱着鞋,突然感觉到不远处好像有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出现在长椅尽头,大的牵着小的,小的在不安分地动,却没有挣脱他。
他们站在那,安静地看着她。
她解开雪鞋抽绳的动作一顿,垂下眼,头也不抬,用略微低哑的嗓音淡淡道:“别过来。”
从来没听过姜冉用这种声音讲话,阿团不知所措地抬头望着他师父,而后者只是垂眸望着不远处的女人,一动未动,好似也没有什么办法。
北皎身上还穿着雪服,只是雪服敞开了。露出里面的白色薄卫衣,卫衣是圆领的,有些松地塌软下来,往上是他修长的颈脖,和凸起的喉结。
都说喉结是男人成熟的象征。
很神奇,一年未见,他好像真的成熟内敛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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