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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谁设计的,他们这离婚证绿油油的,当初童秋领回来就觉得不吉利,随手一塞,都忘了放哪儿了,要是让他找,还不好找呢,怎么就这么倒霉,被霍知行他妈给翻出来了?
“那个……妈,你听我说,不是您想的那样。”童秋有点儿急了,一时间完全丧失了人民教师该有的冷静和理智,“我们俩闹着玩儿呢,呵呵呵呵呵……”
童秋站在那儿笑得尴尬,这解释,他自己听着都没说服力。
霍知行妈妈显然是哭过了,眼睛通红,看得童秋心里这个罪过,他放下手里的袋子,赶紧过去搂着霍妈妈的肩膀说:“妈,真的,我们俩现在好着呢,昨天晚上您不是都看见了么。”
童秋真的是为了哄她,自己的脸皮都不要了,拿昨晚说事儿,也是拼了。
“你们也别骗我了,”霍妈妈说着又开始哭,“我就是没想到,太突然了。”
童秋有点儿慌了,他觉得自己完全没法应对这个场面。
“妈,您别这样,”童秋拿纸巾给她擦眼泪,“妈,我们俩之前就是闹着玩,真的,昨天还说呢,找时间赶紧把证儿换回来去。”
霍知行他妈明显不信他的话,摆摆手:“没事儿,你不用安慰我,妈知道你们都是好孩子,不告诉我们是怕我们担心,怕我们难受。”
童秋心说,可不是么,就是怕今天这个场面。
他看了一眼桌上那菠菜色的离婚证,觉得头大。
他拿起来,翻了一下,发现这应该是霍知行的那本。
“妈,您这是从哪儿翻出来的啊?”童秋说,“我们俩拿回来都没当回事儿。”
他尽可能想把这事儿以“闹着玩”糊弄过去,说得好像多轻松似的,其实心里乱着呢。
“就厨房的抽屉里。”霍知行妈妈坐在那儿抹眼泪,“我寻思着你快下班回来了,给你做饭,想找找打蛋器,一开抽屉就看见这个了。”
童秋无奈地坐在那儿翻白眼,在心里把乱放东西的霍知行从头到脚骂了个遍。
“童秋啊,对不住你了。”
童秋被这突如其来的道歉吓得一个激灵:“妈,您说什么呢?”
“当初结婚是我们家张罗的,结果弄出这么个事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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