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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飞英继续道:“陛下是少帝,臣子是老臣,难免起冲突。你看这几次冲突好像都是陛下赢了,但其实不然。陛下太自负,他看不起这些对不起他和文圣皇帝的臣子,他不屑与这些人合作。可厂公想想,偌大的朝堂,难道只靠陛下一个人吗?”
应飞英看向姜善,“君王和臣子,必须合作。要让那些臣子真心为陛下,只有利益相连,而后妃就是枢纽。”
应飞英笑的胸有成竹,“如果厂公不理解我的话,是不会同意选妃的。”
姜善沉默了很久没有说话。
应飞英安然无恙的离开了白米街,三秋不解,姜善却讳莫如深,一个字都不提。
福康看得出来姜善心情不好,上去打圆场,“哎呀,这些事太复杂了,扰的人头疼。三秋好容易回来一会,咱们几个聚一聚可好?”
福泰也道,“是啊是啊,这么一看,咱们几个就同当年在王府的时候一样。”
三秋看了看福康福泰,也笑了。
姜善眼里带了些笑意,“罢了,好容易都在这里,不想那些了,叫厨房弄桌酒菜,咱们几个一道说说话。”
这边几人叙旧,那边端献回了宫,面沉如水。
底下人将事情回报完毕,不敢看端献的神色。
“银裸子,”端献忽的笑了,笑的人毛骨悚然,“我说呢,原来是有这么一桩旧事。”
转眼到了傍晚,灯笼烛台全都点上灯烛,府中一片明亮。姜善他们不用下人伺候,一道这么多年,不必这么讲究。大多数时候是福康和福泰说话,姜善只是听他们说。三秋时不时的看一眼姜善,还是有些担心。他心思重,即便是玩乐也放不下。
忽的听见门口一阵吵闹,三秋起身看去,只见一队锦衣卫提着火把灯笼走进来。福康起身呵道:“放肆,这里也是你们能闯的?”
为首的是个千户,他对着姜善拱了拱手,道:“奉陛下旨意,请厂公回宫。”
姜善眯了眯眼,坐在位子上没有动,“瞧你们这阵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拿我的。”
“下官不敢,”那千户态度很是强硬,“请厂公回宫。”
三秋眉头一皱就要上前,姜善拦下他。安抚了福康福泰和三秋三个人,他对着锦衣卫千户道:“走吧。”
趁夜回了宫,姜善只能听得见车马声,四下里都很安静,隔着窗帘看的紧火把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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