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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献脱了外袍,玉带束腰,手中把玩着两枚小巧莹润的棋子,姿态闲适。他见姜善困得厉害,便也放下了棋子,道:“也罢,先歇着吧。”
姜善从条炕上走下来,往内室走去,端献跟着他。两人进了内室,丰兴便放下了软帘,悄悄退出去,殿内寂静起来。
殿外天色沉沉,仿佛回到了冬天。
姜善伺候着端献脱下衣裳,目光不住的落在床头那盏灯上,“做什么在帐子里点这么一盏灯,亮堂堂的哪里睡得着?”
端献微微勾起嘴角,道:“这是外头供上来的,添一次灯油可以亮上十天,而且不生烟气,风雨不侵······照在人身上,纤毫可见。”
说到最后一句,姜善已经被端献推到床上了。到这个时候,姜善哪里还能不明白这是做什么的,他恨恨的咬住端献的手指头,牙尖磨了磨,道:“晚上不够你闹的是不是。”
“我从前便跟你说过,晚上有晚上的好处,白天有白天的好处。”端献将手从姜善嘴里伸出来,从领口伸进去,抚摸他身上细腻的皮肉。
姜善被他摸得喘个不停,翻过身趴在枕上,咬住一小块锦衾。灯下,一具修长纤韧的身子都泛着粉。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殿内叫了热水,丰兴领着两个小太监走进去,低着头将东西放进内室。床帐依旧掩着,几个人都不敢抬头看。
放下东西,几人立即便出去。端献披了衣裳下床,倒了热茶给姜善润喉咙,又挽了布巾给他擦身。
趁着端献餍足的当儿,姜善跟他说午后要出宫。端献瞧着不太乐意,姜善就翻了个身,拿满是掐痕吻痕的背对着端献,端献挑了挑眉,只好凑上去哄道:“罢了罢了,你想如何就如何,我都依你。”
姜善哼了一声,抬头看向床头的灯,待要扔了它,又想起端献说的这灯诸多好处。这样一件东西,摆在书房桌案哪里不好,非做这样的事。
端献顺着姜善的目光看那盏灯,笑道:“你要还不舒坦,我就将这灯砸了,给你赔罪好不好?”
“你赔罪作何要砸了它?它有什么错,还不都是使的人搞鬼。”
端献瞧着姜善这幅不依不饶的样子,坐在床头笑起来,道:“以前在床上,你也就逼急了才叫两声,什么话都不说。这二年,口齿真是伶俐不少。”
姜善气的拿枕头扔他。
作者有话说:姜善:这能是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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