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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道晚间姜善回了自己小院子,一进院子就要水洗澡。夏天炎热,姜善又要跑来跑去的,少不得出一身的汗。
福康和福泰抬了水进来,倒进泥金松竹梅围屏后的浴桶里,离去的时候带上了门。
姜善一边走进里间,一边将衣衫解下来,顺手搭在了围屏上。如今的日头,便是到了晚间也还是闷热不已,只是姜善不敢用冷水洗澡,只好用半温的水,这般泡着,倒觉舒爽。
一边挂着一盏纱灯,明晃晃的照出姜善一身的冰肌玉骨。
忽然姜善听见门口一阵响动,姜善问道:“是谁?”
来人不吭声,只在门口站住了。
姜善福灵心至,忽然知道了来人是谁。他心里还有气,也不理。
云献拎着一个红漆食盒,他听三秋说姜善苦夏,喜欢吃冰盘,他特地弄了一些来给姜善赔礼道歉的,不想来的这么巧,刚好撞见美人沐浴。
云献将食盒放在桌上,抬步往里走。姜善听见动静,想了想,起身将灯吹灭了。霎时间,屋里暗了下来,只有窗外的月光投进一星半点光亮。
云献的脚步顿了一顿,继续往里走。姜善心里生气,从水里站起来,打算出来。他一动作,带起淋漓的水,水声哗啦,在这一阵黑暗里,没由来的添了几分旖旎。
云献已然走到了围屏前,他手指点着围屏,不紧不慢的绕过围屏往里走。屋里静悄悄的,能够听见两个人的呼吸声。围屏那边,姜善从水里走出来,用布巾擦着身体,一点点细微的摩擦声都落在云献耳朵里。
片刻后,云献停住脚,不过两息,一个满身水汽的人一头撞近云献怀里。
云溪就是一揽,凑在姜善耳边笑道:“抓到了。”
姜善脸上烧了起来,他挣动起来,口中还在数落云献。云献不与他争辩口舌,一双灵巧的手只在他染着水汽的湿润的肌肤上游走,很快就叫他腰软腿麻的,几乎要站不住。
姜善倚在云献怀里,噙着云献的衣角骂他。
云献只是在笑,姜善平日里不算口齿利落,思路也容易被云献带着走。偏他生气的时候油盐不进,那般气势汹汹,云献轻易糊弄不住。
好在糊弄不住有糊弄不住的法子。云献低下头,湿热的吻流连在姜善脖颈之间。姜善搂着云献的脖子,几乎是任他施为了。
两人倒在床上,象牙凉席冰的姜善身子颤了颤。云献安抚的亲了他两下,松散的衣裳几乎用不着特地去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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