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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善正照顾云献带回来的那盆兰花呢。云献说那盆兰花是珍品,姜善一听,宝贝的不得了,不止翻阅了古书,还请教了几个匠人。在他的精心照料之下,那盆花确实有了点精神。
姜善回头看向云献,问道:“为什么叫我去?”
“我与沈先生性子不大合,”云献道:“他不是很喜欢我。”
姜善笑问:“你想叫我帮着缓和你俩的关系吗?”
云献摇摇头,笑道:“我想叫你在我俩打起来的时候给我做帮手。”
姜善横了他一眼,“两个体体面面的人,怎么就能打起来?沈先生是当世大家,不许调侃他。”
云献嘴角翘起,几乎要笑出声。
两人换了衣服去见沈难,走之前,云献将那盆兰花也带上了。带着花上马车的时候云献还在想,花有没有回光返照一说。
沈难这回是在后花园见的他们,彼时他正在花圃里给他的兰花们浇水,那些个兰花一个一个蔫头耷脑,半死不活,与姜善手里那盆形成了极显著的对比。
“哟,这盆花生的好!”沈难撂下手里的水壶,凑到姜善面前。
姜善有些拘谨,“沈先生好。”
沈难随口应了一声,道:“这盆花是你养的?养的不错。”
姜善道:“沈先生所赐,不敢不精心。”
沈难挑了挑眉,道:“怪不得这么眼熟。”说罢,他站直身子,道:“进屋谈吧。”
二人跟着沈难进屋,沈难在主座上坐下,问云献:“如今书念到哪里了?”
云献道:“我十五岁念完了夫子教的所有东西,父亲就把我的夫子辞了。”
沈难冷笑一声,“看来你爹识人不清啊,请个才浅智拙的人。”
云献看了沈难一眼,慢悠悠道:“我爹可不就是识人不清。”
沈难大怒,“你什么意思!我是你爹看错了的那个人吗?!”
云献不说话,姜善忙走上前,“云献没有别的意思,只是维护父亲罢了。他年岁不大,难免有些冲动,先生大人有大量,莫要同他一般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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