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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献回到清竹轩,洗了易容换了衣服,回到窗前摆弄那荷包,眼中神思不定,不知道在想什么。
三秋进来,道:“师父问您晚上有空没有,他过来同您说说话。”
云献漫不经心道:“有空,叫他只管来就是了。”
入夜,姜善果然如约而至。他拎了个食盒,里头装了几样鸡,鸭,鱼,肉,细瓷盅里盛着清炖鸭参汤,都是热气腾腾,厨下才拿来的吃食。
如今天气凉了,云献也不在廊下坐着了。小方桌移去了室内,摆在临窗炕上。
姜善见室内无人,不免奇怪,走进去才发现云献在里间屏风后面沐浴。云献的声音混杂着水声传过来,他叫姜善先坐,自己很快就好。
姜善忙收回目光,把食盒里的菜饭端出来。刚收拾好,一错眼瞧见桌上扔着一个很眼熟的荷包。
姜善拿过荷包仔细看了看,发现这正是王溶求他做的,要送给二公子的那个。
王溶今天还说起来了,他送给二公子以后,二公子很高兴,当即就戴在身上了。
二公子的荷包,怎么会在这里呢?
姜善正想着,云献就从屏风后面出来了。他刚沐浴完,身上穿了一件白绸衫子,腰间松松的系了一个结,行走间露出精致的锁骨。
他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到姜善跟前。
姜善问道:“这荷包哪来的?”
云献仔细观察,也没从姜善眼中看到对自己的惊艳,不免有些失望。他在另一边坐下,道:“我不是扮做小厮么,回来的时候正好遇见端玮。他正同几个小厮说笑,随手解了身上的东西打赏,把这个荷包顺手扔给了我。”
他一边说着,一边留意姜善的神色。
姜善眉头紧锁,他就知道,二公子风流成性,不是什么良人。王溶送他的东西就这么被他随手打赏了出去,可见他没有把王溶放在心上。只可怜王溶,被他蒙蔽,一腔真情付诸流水。
姜善心里为王溶愤愤,落在云献眼里,只当是他心意不被人珍惜,兀自黯然神伤。
云献端起白瓷碗喝鸭参汤,只觉尝到嘴里都是酸味。
“之前没有仔细看,这会儿瞧了,觉得这绣工眼熟的很。”云献道:“这好像是你的手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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