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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便没了。奚行俭只跟徐子真说到这儿,剩下的他实在不知该如何描述。
那时,陛下答应下来后,随即转头向岚王:“朕同意了,亲亲觉得如何?”
岚王:“都按阿昭说的办。”
且不说岚王那般唯我独尊之人什么时候也学会了“照你说的办”。
就只说……何谓亲亲?!?!叫谁阿昭?!?!?
又怎能怪他最后是抱着御赐的砚台和桃花宣纸一路跌跌撞撞出了宫门?
罢了,冷静。
往好处想。这十年来皇帝经常行事叵测让人难以捉摸,奚行检徐子真一路也是屡屡看得心惊肉跳。
但除却北疆重伤那一次,大多都是好结果,总都是皇帝蛇皮走位,把别人算计得一愣一愣。
既有前例。
那他们身为人臣,这次也须得相信天子圣明!
徐子真:“既真如奚卿你说那般,皇上风趣开朗、镇定自若,而岚王也陪在天子左右毕恭毕敬——往好处想,指不定是岚王尚有什么把柄握在皇帝手里。”
“咱们揣摩圣意,既是陛下专程要你去看,会否……其实是想要奚卿将岚王与圣上君臣和睦一事宣扬出来,宣扬得人尽皆知?”
奚行检沉吟片刻。
觉得并非没有可能。
毕竟若皇上的意图是“你千万不要往外说啊”,那大可不必叫他去吃这顿饭。更莫说席间还对岚王种种殷勤。
徐子真:“既然如此,今日我便去吏部宣扬。我们吏部爱传话的‘百晓生’尤其多,不出半日肯定人尽皆知了。”
奚行检点头。
“但我还是觉得,眼下事情蹊跷得很,我得……写封信给荀长。”
奚行检黄昏写好了信,绑在一只帅气的猎鹰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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