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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玉帛:“唔,下次我会把段医生一起列入保护范围的。”
谢忱行跟弟弟说话的声音,是段楼羡慕不来的温柔:“小帛,我们都是次要,你的第一要务,永远是保护好自己,懂吗?”
谢玉帛的眼瞎让谢忱行摸到了一点点真相,故而有此言。
谢玉帛:“放心,二哥。”
谢忱行突然压低声音:“其实他可以没事,对吗?”
谢玉帛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段楼,迟疑地点了点头。
如果当时段楼从背后制止凶手,就可以少挨这一刀。
但是爱人在自己眼前出事,人的临场反应能力又说不准。段楼或许是出于稳妥,以身挡刀最有效,或许是大脑不能思考,条件反射扑上前,又或许是神经病发作,想让凶手多付一点代价。
这谁说得准,总之,谢忱行考虑到最后一种可能,联系到段楼的一贯作风,已经一天没跟段医生说话了。
谢玉帛同情地看着段楼,其实,本来,他想帮段医生背这个锅的,奈何二哥问了。
段楼住的是单人豪华病房,空间还算大,床对面有一组沙发,谢忱行和谢玉帛被薛菁赶到这里,坐在沙发上,冷漠地看着段楼表演。
薛菁认为,谢忱行对待救命恩人的态度实在太恶劣,照顾人一点都不尽心,也不请个护工什么的。
“阿行,小段饿了渴了,你要坐在他身边才知道,没事就给他削个苹果倒个水,你是医生,应该比妈妈细心,不能见惯了就粗心大意。”
真救命恩人谢玉帛:“……”二哥不说话,我也不说话。
“小段他怕生,不敢喜欢护工碰他,你们是多年老同学,只能靠你了。你给他擦身的时候要轻一点,水要多换两遍,擦完不许把毛巾盖小段头上……”薛菁来医院看见的第一幕,就是自己儿子给段医生擦完药,甩手把毛巾盖段医生头上。
谢忱行一脸冷漠。
——哦?怕生?他怎么不知道。
段楼现在又摆出一副当初在图书馆装无知学弟骗他的乖巧模样,开始博薛菁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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