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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雀闭着眼,却再也不肯睁开——直到感觉到那个人的动作越来越快速,紧接着一道灼热的液体深深射入他的体内,睫毛轻颤,整个人都昏昏沉沉。
他不知道最后诺罗拉拉着他摆弄了多少次,强迫他摆出多少他从前想都不敢想的姿势,当男人终于肯放开他时,只能隐隐约约地看见,窗外,似乎太阳都下了山,月亮高高地挂在繁星之中,魔鬼训练营头狼的木屋周围,是无数夜晚出没的昆虫吱吱叫的声音。
强忍着想要找一个地方呕吐的强烈欲望,甩开搭在自己小腹上的那一只沉甸甸的手臂,白雀从诺罗拉的床上翻身坐起来——
对了,他们最后一次似乎是在床上。
皱皱眉,直接忽视了从身后某个难以启齿的地方传来的剧烈疼痛与不适,并不是拿来被进入的地方,此时此刻似乎还保留着被侵入被狠狠填满的错觉——身体的强度让他不可能因为这点挫折就在被摆弄的过程中晕过去,所以,每一次自己抽搐着,不情愿地在那个男人手中射出的模样,也如同电影一般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白雀头疼欲裂,他勉强地套上裤子,随手抓起一件不知道是他的还是诺罗拉的衬衫套在身上,当他推开诺罗拉的房门,重新回到空气新鲜的户外时,周围一片寂静,这一刻,却只有灰发男人自己知道——
有什么东西,就要和以前不一样了。
有什么东西,就要这样崩塌了。
周围熟悉的山林野地,此时此刻仿佛幻化成了无数的魔鬼,它们围绕在他的周围,嘲笑他的不自量力,嘲笑他的天真……
绝翅馆?
好像就是雷因斯家的大少爷去的那所监狱吧?
听说是个与世隔绝的好地方——至少,可以帮助他远离这里。
远远地离开,再也不要回来。
……
一个月后,绝翅馆的三号楼入住了一名新的犯人。
灰色的头发,银灰色的眼睛,少言寡语,住在一间拥有着同样一群奇形怪状的犯人的牢房里——如果不是有圈内的犯人认出他究竟是谁,他几乎就要被就此忽略。
然而,当身份被认出之后,白雀却依旧还是过着最初刚进监狱里那样的生活,无所谓往上爬是不是能获得更好的待遇,无所谓那些高层是不是整天用警惕的目光看着他,更加无所谓,那个所谓的他们这种楼的“王”,究竟是不是只是一个徒有凶残外形、相比起一号楼和二号楼的王权者而言,完全可以说是一个垃圾的东西。
每隔三个月,那个吵死人的狱警就会像个大狗熊似的拍他们牢房的铁门,在外面吵闹着叫他的名字——
“白雀,有人来探监哦——这一次也不要去见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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