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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巴特大叔呵呵呵呵:“狗坠入爱河的时候都长这样。”
伊莱:“……”
狗敏锐的听觉系统让阮向远毫不费力地将馆长大人的吐槽收入耳中,然而此时他心中却是冷艳高贵呵呵一笑,因为他相信,表情之所以到位,就是因为这一幕太有共鸣——当他们的眼神对视的时候,阮向远总能想起他们初次见面时候的场景,当时,还是一条幼犬的它趴在少泽的手腕上挂着,抬起头毫无征兆地就跌入了眼前这双入瀚海般深不可测的双眼中,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哦,对了,就是天雷勾地火。
雨停之后,按照剧本小男孩应该将他的八尾狗包下山,男人伸出手,轻而易举地将狗崽子从道具小山洞里捧起来,狗崽子眯起眼,自然而然地伸出爪子抱住男人的脖子——
伊莱:“……这是什么?”
斯巴特大叔面无表情:“公主抱。”
伊莱:“你们排练时候也这样?”
斯巴特大叔继续面无表情:“恩。”
伊莱:“为什么那时候不喊‘咔’阻止他们出现这样诡异而不符合逻辑的动作?”
斯巴特大叔还是面无表情:“因为没用。”
长长的老式录影带转啊转,拖拖拉拉的舞台剧终于进行到了最后也是高潮的部分,因为邻居家熊孩子晚上睡觉说梦话,小男孩获得了传说中的八尾狗的消息在村之中不经意走漏风声,于是强盗们带着猎枪上门,让小男孩交出八尾狗——
阮向远站在雷切旁边,只有一小点黑色瞳眸,看上去让他异常凶神恶煞的双眼几乎是一瞬也不瞬地盯着米拉,那把猎枪抓在少年的手里似乎长得滑稽而可笑,毫无预警地,伴随着一声巨大的枪响,阮向远浑身一震——
却只是斯巴特大叔播放的背景配音而已,随着这声配音响起,在阮向远和雷切的身后扮演小男孩的父母的MT还有那个名叫莱西的二号楼年轻人倒下,MT的动作还是一如既往地那么僵硬,莱西惨叫一声的尖叫声也是一如既往地如此做作——
最后,扮演最后动手的强盗,米拉一边机械地念着“交出八尾狗,不然下一个就是你”这样的台词,一边抬起了手中的猎枪,舞台剧看似仿佛一切都在正常的程序虽不完美但好歹完整地进行着,所有人都没有料到接下来发生的一切——
当米拉举起手中的猎枪,用黑洞洞的枪口对准雷切的眉心。
没有人觉得不妥,这是剧本里应该有的动作。
场下的所有人,对于忽然聚变的气氛感觉到微妙的,只有接过手下手中热茶的MT动作一顿,以及站在斯巴特大叔身边的DK发出一声疑惑的沉吟。而在他们身后不远处,始终距离舞台有一段距离,懒洋洋抓着卷成一卷的剧本靠在墙边的鹰眼,轻轻勾起唇角后,在米拉将枪眼如此堂而皇之地对准雷切时,悄然无声地用剧本遮住了唇角的笑意。
场上,始终盯着米拉,几乎连他发丝飘动都不放过的阮向远几乎已经进入了最警备的状态——哈士奇凶恶的双眼聚精会神地盯着随意搭在扳机上的少年的手指,在那双如同狼目的狗瞳里,清晰地倒映着少年的手指与众不同的微妙变化,不知道纯粹是因为重力还是兴奋过头,那手指在以几乎不可擦觉的频率飞快而神经质地抖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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