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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痣男:“啧,如果你被人绑架了,我一定亲自去接你回来。”
阮向远:“嗷。”
——您居然还知道您这是绑架?小看您的觉悟了,愚蠢的犬类在下我还以为您一直表现的如此理直气壮是因为你不知道自己多无耻呢。
泪痣男将狗崽子往怀里拖了拖:“不是我说,虽然我还在这里,但是MT应该已经下去了,没有雷切,二号楼的苍蝇也飞不进——”
呯——哗啦——
男人慢悠悠的话被一声忽如其来的巨大的玻璃破碎声打断,寒风呼啸的声音吹散了泪痣男接下来的话,寒冷的东风夹杂着冰雪颗粒从窗外飞进,原本安安静静垂落在地的厚重窗帘也被此时此刻忽起的狂风刮得鼓起巨大的波浪随着风向翻飞——
当狗崽子猛地因为这巨大的声音戛然紧绷身躯从地上蹦起来弓起背,发出了来自生物遇见危险时本能会发出的低声咆哮时,原本抱着它脖子的男人话题也几乎在同一时间猛地一顿,他深灰色瞳眸中飞快地染上了惊讶的神色,第一时间放开狗崽子翻身坐起来进入了警惕的战斗状态,当他抬起头,几乎是第一秒就弄清楚了究竟是什么东西胆敢弄碎他的窗户——
因为此时此刻,那个东西已经伴随着寒风一块儿进到了屋内。
身材高大的男人站在一地的碎玻璃中间,鲜红的头发被风吹得有些凌乱,在他的身后,是被狂风吹得到处飞舞的登山绳,这结实却没有任何安全措施的绳子,很显然就是男人进入屋内的唯一工具。
“——可是,我已经进来了啊。”
男人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似乎还带着某种极其诱人的戏谑口吻。
雷切站在原地,与他说话时的语气不同的是,红发男人平日里湛蓝的瞳眸此时仿佛被外面的冰雪所感染,被染成了深深的冰蓝——他的目光每一次移动似乎都会让泪痣男改变呼吸频率,而此时,男人的目光却猛地一顿,终于满意地在泪痣男的脚边找到了他要找的东西——
原本蹲在泪痣男脚边夹着尾巴的狗崽子已经完全安静了下来,尾巴也恢复了自然垂落的状态,他甚至在嗷呜一声后,抬起后脚懒洋洋地挠了挠肚皮。
将目光从态度恶劣的狗崽子身上收回来,雷切伸出拇指抹去脸颊上被破碎玻璃刮破留下的血迹,伸出舌尖舔了舔,随即掀掀眼皮,冲着屋内沉默地望着他的男人露出一个肆无忌惮的笑——
“又见面了啊,三号楼‘真正的王权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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