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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阮向远也是万分嫌弃地随便在雷切床脚边随便找个地方就趴下,当雷切来拽它的时候,十分少女地一爪子踩在了男人那张英俊的脸上,只不过这次一不小心没控制好力道,当它把爪子拿下来的时候,男人的鼻尖处被他踹出了一小块红印子——
雷切缩回手,拽过被子倒床就睡。
黑暗中的狗崽子嗷呜了声,用力倒下,同样倒头就睡。
冷战的节奏。
——似乎就是为了证明白天阮向远的猜测那样,当天晚上的梦中,狗崽子以各式各样的姿势从各式各样的楼上坠落,最后一次当他梦见自己被米拉从三号楼的楼顶推下去时,狗崽子猛地惊醒,翻身坐了起来喘了几口大气,一脑门子冷汗。
外面的天几乎还没亮,在雷切的床头,荧光电子表的时间指向凌晨四点三十一分,阮向远盯着那跳动的数字看了一会儿,忽然就有了一点尿意——甩了甩脑袋,抬起爪子挠挠脸,正准备从床上掉下去找个厕所,当阮向远低头的时候,突然对雷切露在被子外面的脚产生了不小的兴趣——
他吸了吸鼻子,趁着夜黑风高谁也不知道,将湿润的大鼻子凑到了雷切的脚边,用力地深深嗅了嗅,当他抬起头醒悟过来自己做了什么时,满脸黑线地觉得自己万分变态——但是就好像控制不住地,他将睡梦中的蠢主人从头到尾闻了个遍。
最带感的地方是脸。
最不满意的地方是被被子包裹住的小腹。
狗崽子总结完毕后吧唧了下嘴,自然而然地抬起腿准备尿尿。
流畅的水从小鸡鸡喷出,狗崽子爽到极点猥琐地半眯起眼,然而,当它习惯性地要低头欣赏今天的尿是个什么形状健康不健康上火没上火的时候,忽然发现了好像哪里不对——
第一,平常他是蹲着嘘嘘的。
狗崽子回过头,看了看自己举在半空翘得老高的左腿,沉默。
第二,平常他是站在专用厕所的硬铁丝网上嘘嘘的。
狗崽子低下头,掂了掂自己死沉死沉的身子,脚下的柔软让他继续地,沉默。
放平日里,狗崽子这时候大概就会一脸妩媚地伸爪子去扒拉雷切的脸弄醒他的蠢主人摇着尾巴嗷嗷嗷地嚷嚷我会翘腿了我他妈准备二次发育了早餐要吃红鸡蛋——然而,在残酷的现实面前,当阮向远低头看到雷切身上那床深色被子上面一滩地图似的诡异水迹,在一片死一般的沉默之后,此时此刻,他只想撒丫子逃出房间逃出二号楼逃出绝翅馆逃出地球逃出宇宙!
总之逃到雷切永远没办法找到的地方!
老子居然在这个洁癖男身上尿尿了救命——导演你醒醒啊导演我那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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