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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切看了一会儿后,反应慢半拍地哦了声,之后想了想又用微妙的语气补充道:“那算了。”
啧啧,看看你眼里都快溢出来的恶意满满和失望哟,丑陋至极!阮向远对着他的主人甩了个白眼,心里太清楚这货满脸失望就是因为他妈的以后少了一个可以折腾他的项目——
还好这个女医生除了作为医生时手法比较拙计,至少作为人类她的常识还能过关,要是今天她说出一句“剃毛这个提议不错”,阮向远觉得自己非跟她拼命不可。
不知道自己正在被狗崽子腹诽的丽莎哼着不成调的歌,用绷带将狗崽子的肚子一圈圈的整个儿缠了起来,最后绕到背上恶趣味地绑了个巨大的蝴蝶结——当阮向远终于被松绑颤颤悠悠地从铁架子上爬起来时,它夹着尾巴垂着耳朵,腰上缠着一大圈绷带外加背上是巨大的蝴蝶结,整个儿就像昨晚隔壁精神病院墙倒了漏跑出来的不明生物。
下一秒,爪子悬到半空,女医师从狗崽子的身后绕过它的伤口小心翼翼地将它抱起来塞进雷切的怀里,红发男人沉默地伸手接过这个巨大的猪型礼物,当他低头去看它的时候,殊不知自己看起来有多丑的狗崽子还笑眯眯地咧着嘴对他吐舌头——
当雷切将它高高举过自己的脑袋,狗崽子摇来摇去的尾巴结结实实地抽到了他的下巴上,“……”红发男人沉默片刻,将满脸兴奋往他身上蹭的狗崽子放了下来,遗憾地发现他的小狗似乎已经过了玩举高高的年纪与体积。
礼貌地说了声谢谢,雷切抱着狗崽子转身离开病房——
相比起他们这两位说走就走的伤员,那几个被他们揍得一地都是的炮灰就没那么幸运了,此时此刻,重症看护病房里躺着三个浑身插满了各种功能的管子,抢救室的灯还亮着,里面的是那位被雷切踹出去之后被狗崽子接力咬断了手筋脚筋的倒霉蛋,器官破裂以及组织连接的两个大型手术将绝翅馆剩下的三位医师忙得团团转,作为罪魁祸首,当雷切抱着他的狗崽子路过的时候,却连头也没有回一下。
倒是路过重症看护病房时,男人站在窗外沉默地看了一会儿。
……绝对不是因为在默默忏悔,只是因为当他们恰巧路过这儿时,原本趴在男人怀里的狗崽子异常不老实地死劲儿往他身上蹭来蹭去企图刷存在感,雷切下意识想将死沉死沉还不老实的狗崽子从自己的肩头抓下来,指尖一抓,没有抓到熟悉的那种略硬的背毛和毛茸茸的里层毛,手指尖纱布传来的粗糙感触感让雷切皱了皱眉。
然后不知道为什么,原本一直没有太多其他想法的红发男人此时此刻却忽然觉得有点生气。
“……隼。”
“嗷?”狗崽子抬起头去看忽然叫到他的男人,顺便借着动作优势假装不经意地用湿乎乎的大狗嘴在雷切的下巴上用力吧唧了口。
雷切:“我们进去拔掉他们的输氧管好不好?”
“……”
阮向远乐呵呵的表情一僵,吓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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