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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谁愿意看到爱人年轻俊美如少年,而自己却老态龙钟,鹤发鸡皮。蓐钺无法改变她的出身和血统,只能在自己和她身上系了同命咒。
此咒一旦种下无法解除,除非施咒主人身死。主客双方会共享寿命,客体受到的任何伤害、痛苦都会转移到主体身上,一旦客方死亡,施咒主人也会受反噬而死。
刚才毒酒发作,柯凡没受什么罪就昏迷了,而蓐钺却要忍受被腐蚀灵气的痛苦。他额头上青筋暴起,艰难道:“父亲,她从不在乎蓐家的名望富贵,是我强留她在我身边。一直以来都是我强求,该罚的人是我。”
蓐收看到蓐钺脖颈上隐约出现的咒纹,哪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他愕然而不解,不过是一个低贱的半神半凡女子,这样的女子挥挥手就能砸死一片,蓐钺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蓐收恨蓐钺不争气,然而再生气,他总不能真看着自己的儿子死。蓐收长叹一口气,恨恨道:“真是糊涂!你是什么身份,她是什么身份,你的天赋和寿命,就是让你这样糟蹋的吗?”
蓐钺不知道日后他会不会后悔,但现在,他的思绪无比清晰:“父亲,若您还想留儿子一命,就饶过她,放她去人间吧。她活着,儿子才能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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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天界以姜榆罔污蔑白帝、挟持明净神女为由向南方开战,而南天界同样指责西天界迫害他们的太子姜榆罔,外人也不知道到底是谁负了谁,总之,西、南两界开战了。
其实神农氏也是赶鸭子上架,赤帝生死不明,祝英死于阵前,姜榆罔差点被害,这口气如果南天界还能忍,那就真不怪别人在他们脸上踩了。
姜榆罔刚刚回宫,身体还没养好就匆忙应战。而西天界却是厉兵秣马,来势汹汹,两兵刚一交战,局势就呈现出一面倒,白军以破竹之势朝南方推进。
姜榆罔这几天忙得焦头烂额,连睡觉的功夫都没有,一睁眼就是公文战报。连轴转才几天,姜榆罔的身体就受不住了,他正忍着头疼,侍从禀报说明净神女求见。
“羲九歌?”姜榆罔放下手,强打起精神说,“快请进。”
羲九歌进来,嗅到殿里浓郁的化不开的药香,挑眉道:“沉疴草?这种香料虽然能提神,但长久用会损害身体。你怎么敢点这么猛的药?”
姜榆罔脸上白的没有血色,叹道:“能有什么办法,前线每一刻都在死人,我哪敢顾惜草药伤不伤身?”
姜榆罔请羲九歌坐下,问:“你最近身体怎么样?心口的伤好些了吗?”
羲九歌淡淡摇头:“我这伤不是药能治的,不过老样子罢了。我进来的时候,听说蓐收的军队已经打到天虞山了?”
南天界气候湿润,盛产药材,地形也多沼泽平原,少天险。一旦过了天虞山,往下就是一马平川,赤都就只剩最后一道防线南禺山了。
姜榆罔一想起战局就心情沉重:“怪我不中用,这些年虚长年岁,法术不佳,连治国领军之策都学不好。”
病弱的身体大大限制了姜榆罔的精力,这实在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羲九歌劝道:“你别太自责,神农氏性情温和,不喜杀伐,而白帝却准备多年,早有预谋,南天界的兵卒毫无准备对上他们,怎么会不吃亏?说来是我对不住南天界众多神民,要不是我,他们怎么会卷入这些纷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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