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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小少爷就像是正兴致勃勃和人商量着去哪儿玩,结果被家长当场抓获的小朋友。
他苦兮兮地被人押了回去,塞进了车里。
保.镖们分头去处理现场和送柏夜息,时清柠透过车窗看着柏夜息上了去医院的另一辆车,才稍稍放下心来。
他还看到了不远处沉默抱臂站着的时弈。
四下映照的光线,勾勒出那人俊冷挺拔的侧影。
“哥!”
时清柠叫了一声,时弈回头看了他一眼,缓步走了过来。
时清柠趴在车窗边,因为外套太大,指尖都没能从双手的袖口伸出来。
“我知道九点半睡是医生的建议,”他仰着头看人,说,“不是你定的门禁。”
青春期的小孩最讨厌管教,久病的少年情绪更加敏感。
但时家人自上到下,从来都不是在刻意约束着小少爷。
只是想看他健康,平安长大。
“我回家就好好休息。”
时清柠唇边抿出一个很浅的酒窝。
“哥也是,回去补补觉。”
时弈神色不明地看着他。
一旁传来短暂的嘈杂声,有几个被拽醒的小弟挣扎着不服管教,不过很快又被处理了,没能再发出多余的噪音。
在混乱的人堆里,时弈一眼就看见了那个像死猪一样被拖走、即使在昏暗中依旧能看出鼻青脸肿的简任。
时弈看了一会儿,回头,忽然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
“就是我给你定的门禁。”
时清柠微怔:“……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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