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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的脸色很难看, 她看出了他的焦虑不安,H市……外公和外婆就在乡下。
她颤着声音问:“外公外婆怎么了吗?”
宁海远说:“你外公摔了。”
她眼前一黑,心中凉得透顶。老人摔跤意味着什么她再清楚不过。原来这辈子好多事情都在改变的同时,也需要付出代价。
“现在在医院,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是还要观察,可能很长一段时间都要住院。”
她点点头,沉默着收拾了东西,当天就跟着宁海远去了H市。
她外公出事,以前有再大的矛盾宁海远也释怀了。他总算想通,当初支持宁蓁妈妈段盈跳舞不是他们的错,他也是一个父亲,向来父母就是拗不过子女的。
他们老了,没了唯一的女儿,白发人送黑发人,其实这世上他们最可怜。
她走之前,给陆执发了一封e-mail。
她不知道他会不会看见,什么时候能看见,但是这世上遗憾本来就多,她想最后争取一次。
e-mail只有一句话:陆执,我害怕。
所以你在哪里呢?
~
陆执好像做了很长一个梦。
他醒来的时候,是六月15号。他在医院躺了整整一周。
刘助理惯常来医院看小上司的时候,见他睁着眼,还被吓了一大跳:“陆……陆总,我没眼花吧?您可算醒了。”
白色的床单,少年黑色冰冷、毫无情绪的双眼看着他,过了好一会儿才皱眉开口,“刘威?”他声音有点儿哑。
“欸?嗯嗯。”
床上的少年又皱了皱眉,似乎在想什么很难想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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