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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现在,在很多很多他未能察觉的时候,陆难一直沉默地为他做了许多。
距离起飞仅剩下两个小时,林与鹤喝完水就跟着陆难出了门。路上陆难还在接电话,处理一些需要收尾的事务。
相处了这么长时间,林与鹤早已清楚陆难的工作有多么忙碌,却还是很难想象,男人要辛苦到什么程度才空出了接下来这段长长的假期。
到机场时,已经是凌晨四点。燕城的冬夜漆黑如墨,连闪烁的星子都没有几颗。
他们趁着夜色登上了飞机,林与鹤踩着舷梯走上去,陆难在他前面。上最高处的几层台阶时,陆难先迈上去,随即便转身,朝林与鹤伸出了手。
林与鹤抬头望过去,夜色沉沉,风吹起了陆难风衣的下摆。男人就仿佛这暗夜一般,吸去了所有星芒,掩盖着惊涛骇浪。
他危险又神秘,是个让人难逃深陷的谜。
林与鹤握住了陆难的手,被男人拉了上去。
这次去蜀地,他们坐的是耿芝的私人飞机。因为申请航线比较麻烦,耿芝平时也不常用它,这次是因为陆难提前处理了航线手续,才选了这种方式。
私人飞机方便得多,待飞机进入平稳行驶,空乘送完饮品离开,宽敞的空间里就只剩下他们三个人。
林与鹤终于有了机会能开口问。
“怎么回事?”
他还没和陆难说这件事,但他相信对方肯定已经知道了——不只是耿芝,今天和林与鹤聊了这么多的方子舒应该也会让人把情况告诉陆难。
林与鹤把预想中的哥哥对自己的关注度再放大一倍,就能隐约推测出一些事实。
果然,陆难没有问他为什么这么说,直接道。
“宁宁,我们之前认识。”
林与鹤闭了闭眼睛:“为什么我不记得?”
他很疑惑:“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耿芝轻咳一声,说:“我觉得,你不记得可能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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