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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夜的时候,林与鹤果真烧了起来,陆难把人叫起来量了个体温,三十八度二。
陆难去找了袋退烧药给林与鹤喝,这个体温不算太高,林与鹤自己的反应也不大,就是困得一直揉眼睛,喝完药一躺下,就又睡了过去。
陆难又等了一会儿,确认对方体温没有再上升才睡。
幸好退烧药很快起了作用,清早起来时,陆难再帮人量体温,就已经降到了三十七度。
周医生上门帮林与鹤检查了一下,还带来了新的药物。
陆难说话总是很认真,说小朋友就当真把人当作小朋友,药片都被换成了儿童标准的大小。
虽然烧退了,不过林与鹤的意识还有些昏沉,被叫起来后就呆呆地坐在那里,陆难说一句他才会动一下。
等周医生离开,重新躺回软被中的林与鹤还没怎么清醒,一见陆难拿来新的感冒药就皱起了眉。
陆难又走近了一点,就看见林与鹤直接把自己缩进了被子里。
“小心闷。”陆难说。
床上的一团被子动了动,在最上面掀开了一条缝,然后又不动了。
看得陆难很想把人从被子里剥出来,再把他直接从睡衣里剥出来。
不过陆难面上还是很平静的神色,说:“现在不吃就算了,我把药放在床边,中午记得吃。”
药一天吃两次,早上不吃也没什么。
被子团没有动,像是假装没有听见。
陆难把药放下,说:“今天上午还要去研究室找谢医生。”
被子团这回动了,却是把自己缩得更紧,连刚刚掀开的缝都重新压了回去。
抗拒的意味相当明显。
不想去就不去,陆难也没打算让林与鹤出门,感冒了就该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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