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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话才出口,他就止不住地咳了起来,气息艰难断续。
“咳、你终于来了……”
呼吸罩中传出变了形的沉重呼吸,连带着声音也变了调,混杂着咳嗽,愈发含混不清。
可老者强撑着也要说话:“股权转让书,我已经备好了,你去找律师、直接签字……”
他咳得厉害,几乎是一字一喘。陆难低声道:“您歇一歇。”
老者却坚持要继续,他甚至艰难地抬起手,拨开了脸上的呼吸罩,让声音能更清楚。
“以后……泰平就交给你了。这本来就是,陆大哥留给你的东西……”
提起陆鸿霁,刘高义的眼眶泛红,眼角的层层纹路逐渐被泪水润湿。
“我那时候,大字不识几个,连我的名字,都是他给我取的……高义,高义,我不能对不起我大哥……”
他手臂微颤,遍布褶皱的手紧紧握住陆难的手,像是将行者在托付自己最后一分惦念。
“小隼,你知道吗……你和你父亲,一模一样,天生就是做这个的,刘叔信你……”
老者本就气息不济,说了这么长的话,更是吃力。但即使如此,他的语气依旧没有被削弱半分,反而愈发笃定。
“泰平是你的……只能是你的。”
说完最后一个字,他就剧烈地咳了起来。
刘夫人拿着被撇到一旁的呼吸罩,小心地替他顺着气。
陆难一向寡言,现下也只说了一句:“刘叔,您放心。”
“哎、哎。”刘高义连声应着,“我放心……”
等医护人员进来重新帮病人将呼吸罩戴好,第一个十五分钟探视时间已经结束。刘夫人和陆难走出去,门外不知转了多少圈的高管们连忙上前,他们正想争抢第二次探视的名额,却突然被一群不知何时出现的黑西装拦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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