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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煦连连点头,就见仇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银白色的铃铛,只有指甲盖大小,做工很是精致。
“把这个戴上好吗?”仇野晃晃手掌,铃铛的声音清脆悦耳,完全不会令人觉得聒噪,“这样你走到哪里,我都能听见,昨晚那种事也就不会再发生了。”
“好。”
钟煦顺从地坐起身,让仇野将铃铛系在了他的项圈上。
他扬起微红的脸,小幅度晃了晃身体,给仇野展示了他的新装饰品。等男人表示满意后,他略有些局促地握住仇野的手,请求道:“出去走走,能不能你陪我?”
他太久没接触过外界,虽然很希望能走出这栋别墅,但他一想到要见到许多陌生的脸,就莫名有些发冷汗。
仇野自然答应下来。
当天晚上,他便开车带钟煦出去兜了一圈风。
夜间行人稀少,钟煦比想象中要自在很多,他趴在车窗上,探出一只手,不怕冷地感受冬夜的风从他指间穿过。
仇野见状,干脆将敞篷打开,冷风呼啸着刮过面颊,有些疼。钟煦却兴奋地发出一声欢呼,他从座位上跪立起来,张开双臂,尽情拥抱这样凛冽的寒风。
他喜欢这种被刺痛的感觉,因为这让他觉得自己还活着。
车开到市郊一段无人的道路后,仇野和钟煦互换了位置。三更半夜的,这里没有摄像头,也没有行人车辆,只有一望无际的荒野与一段似乎延伸到世界尽头的公路。
钟煦将油门一脚踩到底,强劲的动力让他和仇野在短暂的两秒钟内便消失不见,只留下一阵撕裂黑夜的引擎轰鸣声。
还有两人亢奋的欢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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