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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澜书垂眸细思片刻,他上次在冥府渡劫要了一个月的时间,只是最后因为雷劫比想象中的厉害没有成功。
这次他摩挲着赫淮斯托斯送来的斗篷,狠心将时间缩短了一半,报了个数字。
“十五天。”
“其实不用这么着急。”
“二十天?”
说罢,温澜书似乎也觉得这幅明明是自己渡劫,却反复向别人确定时间的样子,有点像出门前向长辈寻求意见的孩子。
于是他面上一赧,轻呼一口气,说道:“我尽快。”
“其实……”
渡劫的话题讲完了,哈迪斯不得不提起那个自己想了一路的问题。
他欲言又止,最后盯着温澜书的眼睛,“其实我有事情要问你。”
“是关于……那封信的事。”
“信?”
“就是……信件的内容,”哈迪斯顿了顿,视线从温澜书的脸上挪开,垂眸盯着桌面上木头的纹理,“确切的说,是信件的开头与结尾。”
温澜书脸上疑惑愈深,他回忆了一下当初那封信的内容,发现并没有什么问题。
哈迪斯:“……”
他沉默了一会儿,浅浅的吸了一口气,最后尽量四平八稳的念出了那段开头与结尾。
哈迪斯念的不带什么感情色彩,但是有些内容写的时候不觉得,真正被念出来后才发觉到处都是不对。
温澜书的神情变了,当哈迪斯念到那句“这封信难以充分表达我心中所想”时,温澜书伸手挡住了脸,另一只手做了个停止的手势。
“我大概知道了。”
他说,双眸微垂,眼皮轻轻颤抖着。
哈迪斯的眼中不由的带上了些许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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