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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孩子甚是调皮,还没落地就知道和他爹对着干,自打有了胎动,白日里对着唐妩不是踢就是撞,可只要入了夜,等郢王进了院子,这孩子就不吭声了,甚至连一丝一毫地反应也没有。
所以,这还是郢王第一次瞧见了胎动。
他有些激动地用手去碰,力气十分小,生怕下一秒孩子又来了“脾气”不理他了。
唐妩看着他的表情嘴唇微挑,一脸狡黠,道:“看来今日殿下的甜言蜜语,八成有诈。”
郢王挑眉看她,似有不解。
唐妩盯着他的眼睛,一边揉着腰,一边道:“我们娘俩前两日便说好了,谁要是敢哄骗他阿娘,他便伸腿蹬谁。”
别说,这肚皮头里的小东西绝对是个贴心小棉袄,唐妩话音刚落,他便又十分配合地又蹬了一脚。
见此,郢王故作失落道:“都说饮水思源,你们娘俩实在是薄情。”
这语气里的哀怨,立马逗笑了唐妩。
他见唐妩笑的动人,终是没忍住底下这股子邪念,他一把将她抱到了床上,三下两下,缦纱中就传来了,急颤颤的娇音。
唐妩觉着,这人在自己身上欲取欲夺的样子,像极了那些黑心的钱庄。这一夜,他是债主,她是债户,她才刚从他身上讨得两分便宜,这人便噙着笑来讨息了。
好在郢王在这事上向来是有分寸的,从没弄伤过她,所以在他说了那句“妩儿,我会轻些,定会轻些”之后,唐妩便半推半就地从了。
黑夜能让欲望开花,也能让邪念发了芽,从她嗓子眼儿里冒出来的那细细柔柔的求饶声,就像是战场上的击鼓声,让他忍不住夹紧马腹,绝尘而去,朝她的领地,狠狠插上属于他旌旗。
可等天一亮,理智归位,他瞧着外面春光灿烂,鸟语花香,便不忍再直视这些斑驳清晰的红紫了。
一抹愧疚涌上心头。
他明明不是重欲之人,怎的就非要折腾她。
郢王怕极了她那双含水的眸子,泫然欲泣的,简直要了命。昨夜未守约,他怕她醒来生怨,故而讨好地给她涂了药膏。
随后,郢王又将那提前派人打好的长命锁放在了她的枕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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