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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近,摸了摸安连奚额间,不烫。又触了触他面颊,有些凉。
薛时野上榻把人抱进了怀里。
安连奚是真的累到极点了,被薛时野捞到怀里也不醒,甚至往他怀里蹭了蹭,仿似觉得对方更暖和。
薛时野揉着他发顶,眼神渐渐放空。
许久,安连奚醒过来,他动了动,发现自己正窝在薛时野怀里。后者身上的衣物已经穿戴好,褪去了外衫,他一看便知道薛时野是去上过朝回来了。
见薛时野神色有些愣怔,没有注意到自己醒了,安连奚小心地从被子伸出手,往薛时野脸上戳去。结果他刚碰到薛时野,手腕就被对方扣住了。
安连奚:“好啊,你是在装!”装出神,让他以为他没注意,然后等着自己开始做小动作,他好趁机抓包。
薛时野看他面颊都微微鼓起,终于露出了点笑,抓着安连奚指尖亲了下,“没装。”
安连奚缩回手,还是看出了点不一样的,“你刚刚在想什么?”
薛时野应该是真的没装。
“想父皇。”
安连奚听到他说起明康帝,便问:“父皇怎么了,是身体……”明明昨日还好好的。
薛时野道:“父皇已拟下了诏书。”
安连奚见不是和明康帝的身体有关,遂松了口气,等薛时野继续说下去。
只听薛时野道:“父皇拟诏,禅位于我。”
安连奚眼睛蓦地瞪圆了。
薛时野见他眸子圆溜溜地看着自己,只觉可爱,伸出手在他脸边捏了捏,“很快我的小乖就是皇后了。”
说着,薛时野想了下,改口道:“是皇夫。”
安连奚还在惊讶禅位诏书的事,也不第一时间去拍他的手,“是父皇的身体……段神医不是制了药吗?”
薛时野便将明康帝的话同他复述了一遍。
明康帝是想将帝位禅让于薛时野,安心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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