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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年一过,谢阑将军就要带着军队出发前往北域,安连奚去送的那日身体都还没好全,病恹恹地躺在薛时野怀里。
两人坐在马车上,看军队从前方走过。
“小表哥,你都病着,还来做什么?”沈玦也来送了,见安连奚的样子就忍不住说。
安连奚咳嗽了一下,薛时野眉头皱起,给他拍了拍背,他说:“谢景是朋友。”
沈玦不禁腹诽:你把他当朋友,他对你有非分之想。
正在这时,一个劲瘦的身着银甲的挺拔身影坐在高头大马上,往这边过来了。
而军队依旧前进着,由征北大将军谢阑在前面领军朝城门口而去。
看到来人,沈玦连忙把话头压下。
帘子只掀开了一半。
谢景瞥见安连奚的半张侧脸,白皙的脸上透着些病气,唇却红得滴血,眼眸似含春水。他拱手,“末将见过太子,太子妃。”
薛时野瞥他一眼。
“多谢二位前来相送。”谢景道。
安连奚:“此去路途遥远,也不知何时才能再见,谢小将军再见啊。”因为那边还有个谢大将军,所以他只能唤对方‘小将军’了。
谢景倒是不怎么在意,“太子妃保重。”
他神情很是平淡,看不出有什么异样,对待安连奚也没有什么特殊,像个普通朋友一样说着告别的话。
安连奚也点头,“保重。”
谢景又一拱手,一勒缰绳,调转马头重新走向队伍中。
沈玦见他离开,伸了个懒腰,“我也该回去了。”
安连奚道:“外祖母身体可还好?昨天没能去看她。”
因为风寒,连宫宴他都没去,薛时野亦陪着他。
沈玦说:“老祖宗身体可好了,还老念叨小表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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