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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不是他多问了张总管一声,对方是不是要独自一人祭拜,然后默默承受。
怎么可以这样……
“薛时野。”安连奚喊他。
声音似乎都在发着颤。
“你怎么来了?”
薛时野的声音很轻,像是生怕眼前的一切不过是他的一场梦境。
为什么要来?
眼前的一切无比真实,薛时野指节微微蜷了蜷,似在确认一般,缓缓的,触碰到了对方的腰际。
纸钱随着他的动作落下,最终掉在他们交叠到一处的衣衫上。
安连奚说:“我来找你。”
眼睛酸酸的,鼻子也酸酸的。
明明那么难过,为什么不肯告诉他。
薛时野听出他话里的委屈,握着他腰的手紧了紧,而后松开,抬起覆在他脸上,“不哭。”
他不说还好,一说,安连奚就忍不住落泪,晶莹的泪珠大颗大颗往下落,有种被抛弃的感觉。
薛时野心脏倏然一悸,传来阵阵绞痛感。
安连奚看着他,视野有些朦胧,他望着渐渐模糊的身影,忍着哽咽道:“我就要哭。”
薛时野:“不要哭。”
他才不是为自己哭的。
安连奚是在为他哭的。
有人曾经说说眼泪是最不值钱的东西,但安连奚认为,眼泪其实才是最值钱的,它承载着每个人无数内心无法宣泄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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