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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桐扯开对方的手,“如若皇上已经心软,现在就可将景王放出来。”
当今圣上叹了口气,最后摆了摆手,“你出去吧。”待连桐要出去的时候,他才说:“答应父王,留他一条命。”
席灯第二日清晨就去了天牢,卒狱掐媚地领着连桐往天牢的最深处走去,“连大人,怎得这么早就来了?”
连桐踩着湿冷的青石板,声音压得很沉,“景王爷昨夜在这里休息得可好?”
那卒狱已经混成人精,“昨夜牢里进了些小老鼠,景王爷可能睡得不大惯。”
连桐摸着大拇指的玉扳指,上面一点瑕疵都没有,“那景王爷今日一定没什么精神,提审可要犯人神智清楚才好。”
卒狱笑说:“这个是自然。”
等连桐从天牢出去,那衣摆下溅了零星血迹。他抬头去看冬日的暖阳,神色孤寂,“不知你在底下看了,会不会已经嫌弃我现在就像个恶鬼?”
当朝景王爷在天牢呆了半个月,最后因为证据不足,皇帝心疼自己这个儿子,才被放出来,可是从天牢出来的景王已经成了下半生都需要轮椅的残疾。
第二年,太子溺水而亡,贤王和靖王分别分到岭南和西北的封地,第二年下半年,便举家迁过去驻守封地。
第三年,当今圣上驾崩,举国哀悼,家家户户挂上白布,商铺关门,闭市。景王继承正统,成为新帝。
而此时,连桐已经坐到了丞相之位,安景玉领圣旨的时候,都是连桐扔到他脚下的。
连桐对伺候安景玉的仆人说:“给王爷好好洗洗,准备继承皇位。”
安景玉抓在扶栏的手青筋暴起,“连桐,你这小人,我终有一日会杀了你。”
连桐没理会,而是说:“新帝总要配个新妇才好,我朝太子可要早早立下来。”
他说完就走了。
安景玉虽然成了皇帝,却是个傀儡皇帝,当年一时心软没有杀掉连桐,竟让他沦落到如此不堪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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