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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三点多,我又不是猪。”佟野搓搓衣角,有点儿为难地说,“想和你商量个事儿。”
荣夏生看出他一脸的情绪复杂,拉着人进来坐下:“说吧。”
“刚才息哥给我打电话来着。”
“嗯,怎么了?”
“就是……我们那个‘枪狗’你还记得不?”
荣夏生笑了,他们乐队的名字实在有趣,他想忘都忘不掉。
“嗯,乐队,出什么事儿了?”
“没出事儿,”佟野说,“自从息哥跟裴哥闹掰了之后我们那些演出就也没了,反正恰好赶上期末么,大家就觉得没有就没有吧。”
荣夏生乖乖地坐在那儿听着佟野给他讲冗长又不重要的前情提要。
“这段时间呢,我们也没排练,大家都忙着期末考试,乐队就跟散伙了似的。”佟野说,“但是息哥刚才打电话来,说Subway有个跨年演出,老板跟息哥是朋友,想让我们去给救场表演。”
佟野眨巴着无辜的眼睛,看着荣夏生。
“嗯,然后呢?”荣夏生问,“怎么了吗?”
“哎?你怎么是这个反应?”佟野说,“跨年啊,可能要在那儿闹到后半夜,你不会不开心吗?”
荣夏生笑了:“你就是因为这个所以才一脸苦相?”
“是呗,”佟野说,“我还没答应息哥,得先跟你商量好,毕竟这不是我一个人的事儿,你要是不高兴,我就让他再想想办法,然后在家咱们安安静静地跨年。”
荣夏生无奈地笑着叹了口气,他过去,抱住佟野:“你这是干嘛啊?”
“嗯?什么?”
“佟野,你不用什么事儿都问我的。”荣夏生说,“我们是情侣关系,不是依附关系,你在乎我,我也在乎你,我们有什么事可以互相商量,但不用事事以我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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