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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叔叔,”佟野站在他身后,看着荣夏生的后脑勺说,“我觉得那个沈堰真的不是什么好人。”
“沈堰?”
“哦,就是撞你车的人。”佟野说,“他今天没跟你说别的吧?”
比如发出约炮邀请。
佟野虽然知道自己应该是戴着有色眼镜在看对方,而且这有色眼镜一时半会儿真的摘不掉,但他就是觉得那人肯定是个乱约炮的主儿,可别把脏手伸向他家清清白白的小神仙。
荣夏生没有回头,只稍微迟疑了一下,然后回答说:“没有。”
那就好。
佟野偷偷松了口气,又说:“他要是找你你别搭理,有什么事儿让我来。”
荣夏生笑了:“为什么?”
“因,因为……”佟野被问住了,结结巴巴地说,“你不是不擅长跟人交涉么,你就专心搞创作,其他的烦心事儿我这当小辈的理应出面为你扫平路障。”
荣夏生忍着笑,半天回了句:“好,我知道了。”
说来也怪,都说暖冬暖冬,然而寒潮却一股接着一股地来。
接连几天都在下雪,为了接送佟野,荣夏生这一个星期出门的次数甚至超过了之前一个月的次数。
佟野有课的时候,他早早起来,要么煮馄饨,要么煮饺子,偶尔会煎个鸡蛋煮碗面,然后叫佟野起床,再喂猫。
几乎每天,佟野从卧室出来的时候都能看见荣夏生蹲在客厅里看着小猫吃饭,小家伙闷头吃,荣夏生温柔地看着看它。
那画面过于和谐温暖,佟野只能站在旁边看着,不忍心打扰。
等到一家人都吃完饭,荣夏生会催促着佟野收拾好出门,然后自己早早地拿着钥匙站在门口。
就这样到了周末。
佟野他们去livehouse演出时间定在周六的晚上,演出八点半开始,他们乐队上台的时间在十点左右。
因为要提前准备,佟野他们下午就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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