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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赶话说到这儿,钟医生顺口打听了一句夏凭天的喜好。
陆上锦淡淡笑了笑:“之前他说他弟弟跟他吵架的时候打碎了他喜欢的一套紫砂茶具。”
小情儿想讨好金主,这点心思陆上锦不用猜。
从钟医生那儿回来,陆上锦去洗了把脸,推开病房的门,身子猛地一振。
攥着门把手的手颤了颤,匆匆走进去。
“你醒了?”
言逸抱着腿坐在床角,小耳朵紧张地贴在脸侧,抱着一团薄被发呆。
陆上锦的声音并不大,但在寂静的病房里,在垂耳兔敏感的听力中几乎像一声惊雷炸裂,言逸猛地一颤,小兔耳僵直了一下又软软垂下来,扶着剧烈跳动的心脏惊恐地看着他,鼻翼小小地抖动。
陆上锦意识到自己让他受到了惊吓,放缓脚步,慢慢挪到床边,试探着释放安抚信息素。
水仙的气味弥漫周身,言逸懵懵地抬头寻觅,嗅了嗅气味,没有排斥,但也丝毫没有表现出舒适,而是更加害怕地往角落里缩了缩。
陆上锦一把抱住他,轻轻摩挲着脊背,尽力压榨出安抚信息素给他,低声安慰:“不怕,是我,别害怕。”
言逸蜷缩着靠在陆上锦肩窝里,眼神僵硬而陌生,他小小地缩着手和脚,在陆上锦怀里窝成一团兔球。
陆上锦欣喜过后,沸腾的心逐渐转凉。
他战战兢兢地上下打量怀里柔软的小球,不安顿时扩散到身体每一个细胞里,再惊慌地炸裂。
他为什么……像个小孩子?
……七岁的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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