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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司宴知道她指的是自己丈夫。
见席司宴听得认真,阿婶不免絮絮叨叨和他说起:“他其实挺喜欢陈默,总说那孩子不简单。小时候,嗐,那些事提起来我都不忍心,陈建立那夫妻俩就拿他当个小猫小狗养着,那瘦得呀,能看见琵琶骨。我和你阿叔其实想过把他带过来养,可在这乡下就这么无根无据的,没办法,就有时偷偷给他点吃的用的。那孩子是个实心眼,自己养自己,自己从陈建立手底下挣活路,他初中就能把陈建立打得满村子骂他白眼狼,可他哪里是个什么白眼狼,三年前你叔在县里伤了腿,他把自己打工挣的仅有的几千块钱全给了我们……”
院子的石阶上,陈默蹲在那里撸一只黄色小猫。
屋内照出的灯光,在他头上打出一层毛绒绒的效果。
席司宴看他良久。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自己好像不止一次站在这个地方,听见这些话。
只是屋前的台阶上,没有那个和男主人闲聊的人。
这种错觉没来由的,空荡荡。
让人莫名心慌。
“这像你养过的那只吗?”
陈默听见身后熟悉的声音,下意识道:“我哪养过什么猫?”
说完他就愣住了,心想,完蛋。
那次他做梦被席司宴撞见,随口胡扯,自己养过一只叫ada的流浪猫,席司宴还嘲讽他很时尚,给猫取了个英文名。
陈默尴尬回头,起身,若无其事脸。
“哦,你说那只啊,没养几天跑了,你突然提起我都没反应过来。”
席司宴突然招手,“过来点。”
“干什么?”陈默莫名其妙。
但他还是上前两步,下一秒被席司宴圈到胸前,抱紧。
陈默犹如惊弓之鸟,震惊低声:“草,你疯了?”
他挣扎的时候,听见席司宴似乎长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