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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来?”席司宴反问,说:“你们家给我爸妈发了邀请函, 过年他们得应付家里人,来不了,就让我来了。”
听起来挺合理的。
如果不是上辈子席家压根没人来, 陈默真就相信他是为了两家交情,替父母走了这一趟。
不过陈默也没深究, 手在席司宴肩膀上撑了一下,准备要单脚跳开去换另一双鞋。
手是撑上去了, 不过没来得及跳。
门外就响起了杨舒乐的敲门声。
“陈默, 在不在?”
声音冷漠僵硬, 透露着不情不愿。
陈默要跳开的动作凝滞, 回了句, “在。”
“大哥让你快点下去。”
杨舒乐说了声就想转身离开。
就因为一个期末考,今天他在一大堆亲戚面前彻底没脸,一句话也不想和陈默说。结果就在他转身的时候,突然看见了自己脚边的鞋。
只有一只,呈翻倒状态。
不知道为什么,那一瞬间他突然有些预感。
在门外站了两秒。
再次出声:“陈默。”
“有事?”
里面传来的声音让他确定陈默此刻就在门里边。
什么样的情况会让他遗落一只鞋在外面,人就隔着一块门板,却一点打开门的意思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