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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益阳这才想起正事,哆嗦着手指指向厕所,“是陈默,陈默快不行了,我得去叫人。”
此时陈默一只手撑着洗手台,一只手按着胃。
眼前有些发黑。
那杯酒下肚的时候他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可能是因为今天晚上那顿烧烤的口味太重了,两相叠加,喝下不到三分钟熟悉的痛感就席卷而来。
剧烈呕吐导致胃已经空了。
他想让苟益阳淡定一点,可惜这会儿都不知道自己将来会捏手术刀的老苟,还是个轻易就被吓破胆的高中生。在看见陈默那张惨白惨白的脸,和顺着脸往下流的冷汗,估计是觉得他快死了。
很快就会过去了。
等痛感稍微减轻,回去路上,还是得记得去药店开点常备药囤着以防万一。
陈默这样想的时候,反身靠着洗手台,试着蹲下让自己缓缓。
蹲到一半,就发现自己被人拦腰提了起来。
陈默的鼻尖撞上硬邦邦的肩膀,手搭上对方挽到手肘的衬衫,质地非同一般。陈默只来得及抬头看见一个下颚轮廓,就听见头顶响起熟悉的声音。
“第二次了。”
“医院顺风车,我抱你?”
第16章
陈默眼皮上的汗渍因为眨眼的动作沾湿睫毛,乍一看更显脆弱。可事实上他不容拒绝按住了腰上的手,墨黑的眼珠盯着人,强调:“你要是敢把我横抱出去,信不信要不了半个小时,全校都觉得我跟你有一腿。”
声音嘶哑气息不足。
席司宴挑了下眉。
想到刚刚在厕所外面席渐行那番话,虽然不耐烦听,可他记忆力相当好。
“爱而不能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