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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没药,就算有药他也不喜欢吃。
小时候就是这样,感冒发烧就扛着,一周下来也好得七七八八了。
这回似乎严重些,蒋息烧得难受,在床上翻来覆去的。
他滚烫的额头贴着冰凉的墙,试图以这种方式来给自己降温。
迷迷糊糊中,他突然看见床跟墙中间的缝隙插着一张什么东西。
抽出来一看,竟然是裴崇远的名片。
两人第一次见面的那天,裴崇远给他的。
黑暗中,蒋息把名片放在眼前费劲地端详着,他看着“裴崇远”三个字,手指在上面轻抚。
这算是命运吗?
明明不知道扔在哪里的名片竟然在他们重新遇见之后冒了出来,像是不甘心自己这个重要角色被冷落。
蒋息看了一会儿,把名片放在了睡衣心口的口袋里。
他平躺着,看着天花板,安安静静地熬着,等着天亮,出去吹吹冷风,抽根烟。
浑浑噩噩间,蒋息睡着了,等到再睁眼已经九点多。
周日上午,没课,室友们也都还在睡觉。
蒋息依旧烧得难受,一张嘴,嗓子疼得直皱眉。
他想着下床找口水喝,起身的时候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机,发现一早裴崇远就发了信息过来。
裴哥:怎么样?感冒好点了吗?
蒋息坐在那里笑了,想了想,给对方回复:好像发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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