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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她叹气得更深,对宋思阳的怜爱又深了几分。
褚越沉默地听着,没有发表意见,但心里亦认同陈姨的话,正因为宋思阳性格太乖软,别人才敢如此肆无忌惮——如果是别的什么人,哪怕跟宋思阳一个地方出来的,也未必能忍耐这么长时间。
宋思阳就算被讪骂也只会躲起来哭,连反抗都学不会。
褚越既有点恨铁不成钢,又深知宋思阳若不是这样的性格,也不可能在他身边待这么长时间。
陈姨还在说着,“思阳肯定伤心坏了,小褚,吃完饭上去安慰安慰他吧。”
褚越做不来安慰人的事,也从来没有做过,但还是应了下来。
之前都是宋思阳去喊褚越吃饭,哪曾想还不到一年就风水轮流转。
这是褚越初次踏足宋思阳的房门前,他想了想,没有敲门,直接拧了门把,动作放得轻,屋内的人并没有发觉,闷闷的声音随之钻进褚越的耳朵里。
宋思阳正在跟周院长打电话,此前每次通话他都佯装欢欣愉悦,可今天无论怎么压抑自己的感情还是让周院长听出了异样。
他原本不想跟周院长诉苦的,可是周院长慈和的声音还是让宋思阳眼酸,忍不住跟院长透露自己的真实想法。
“我不喜欢鼎华,我想回去。”
褚越握着门把的五指紧了紧。
宋思阳背对着褚越坐在床上,并未发觉门口多了一个人,自顾自说着,“这里一点儿也不好.....”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让宋思阳犹如惊弓之鸟一般转过了身,他怔怔地望着不知何时出现的褚越,连周院长说什么都没听清,不过应当是劝说他的话语。
宋思阳匆匆跟周院长说再见,从床上爬下来,不解地看着褚越,“有什么事吗?”
他并没有追究褚越没有经过他同意就开门的事情。
褚越的神情像隔了一层雾,看不清真实情绪,目光在宋思阳脸上停留两秒,才道:“陈姨让我来看看你。”
得知对方是受陈姨嘱托而来,宋思阳顿觉合理,他摇摇头,“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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