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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夏,滚烫的水泥地上印出了长长的血痕。
舒白秋的两条腿,膝盖以下,都被拖得血肉模糊。
他的身体本来就不好,那次受伤,直接让舒白秋反复高烧了十几天。
足足两个月之后,他才能重新走路。
所以舒白秋不敢让伤口被人发现,也不敢接任何有通讯功能的物件。
他更希望不被任何人关注到,自己一个人消失不见。
温煦的日光里,舒白秋垂眸等待着对方的反应,像等待一场时常发生的宣判。
只是站在他面前的男人,却意料之外地没有追问。
“备车,准备去医院。”
傅斯岸甚至转过了头去,在对走过来的罗绒说话。
说完之后,傅斯岸才回头,和舒白秋道。
“去书房挑两本书带上,今天还要输一天液。”
舒白秋迟一拍地眨了眨眼,在日光中抬起头来。
他看见傅斯岸依旧是那种淡然斯文的神色,拿来的平板也被男人收在了怀里,并没有递过来的意思,想来是对方要自己用。
而不是拿来试探他。
舒白秋很轻地松了口气,和煦的阳光好像终于给他苍白的面容染上了一点暖调。
少年念得轻声,却盈满真诚。
“谢谢先生。”
傅斯岸长指抬了一下银色的镜架。
微微反光的薄凉镜片挡住了他的神情,只有那低冷的嗓音依旧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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