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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白秋被关的房间,就相当的潮湿阴暗。
窄长的屋内只有一张床和一个老旧的木架,空气中泛着明显的潮气。四面墙壁连一扇窗户都没有,墙角里还有成片的霉斑,让本就没有光照的室内更显得昏暗。
床脚,一只硕大的黑色蜘蛛飞快爬过,密集划动的长腿相当骇人。
坐在床边的少年却始终安然沉默,好像早已习惯了在这个房间里的这种生活。
他唯一的动作,就是垂眸看了看自己遍布红痕的双手。
看了一会儿,舒白秋就轻轻蜷了蜷手指,把自己清瘦的双手更深地藏进了略长的卫衣衣袖中。
之前在碧玉园大厅,尽管舒白秋站在墙边,
也没什么动作,依然有不少围观者注意到了他的手。
舒白秋纤瘦的两只手上都带了大片的红,有成片的红肿,也有长条的血棱。
那是舒白秋在被强迫摸石料的时候弄出来的,一部分是因为过敏,一部分是划伤。
顾一峰是个从不知道什么叫低调的富二代,他在原石毛料区压着舒白秋去摸的时候,因为动静闹得太大,同样吸引了不少路人的关注。
众目睽睽之下,舒白秋的双手当场就红了起来。
他的肤色又白,更显得那些伤痕过分惹眼、触目惊心。
直到现在,舒白秋双手的状况也没怎么好转。
但他好像同样习惯了,始终没有什么更多的反应。
和偏院小房间里的沉默寂静不同,外面各处吵吵嚷嚷,隔着房门隐约传来了不少动静,似乎一直在忙。
直到天黑,也没人来搭理过小房间里的舒白秋。
夜色渐深,月上梢头,才有一个顾一峰的助理走进了偏院。
助理看了看小房间,问守门的保镖。
“没什么情况吧?”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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