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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的夏天晚上不算闷热,病房里开了空调送风,甚至还有些凉意。
碍于在外边儿,两个人就一直聊天调情的,贺情也把应坤办的事儿都跟应与将说了,礼物每一件他都记得牢靠,还学着应小二的话把用法都说了一遍,逗得应与将忍俊不禁。
贺情一笑:“咱爸太厉害了,简直把我收拾得服服帖帖……”
应与将睨他:“咱爸?”
把被掀开的被角掖回去,贺情瞪着眼说:“怎么着,我也不在乎你同不同意吧,我喊都喊了……他一进房间我就吼了声爸!”
应与将一听这话,目光全黏在贺情那生了病都还挺红润的唇上,挺甜啊。
他表面上是没说什么,觉得还行,但跟贺情说的话都开始多了起来,不再只局限于贺情在那儿讲了,明显开心了不少。
贺情差点儿一个白眼翻过去,开心就大喊啊,装什么酷。
等两个人都说得累了,贺情半个屁股坐上床边儿,靠着应与将的颈窝蹭蹭,手不老实,便去摸应与将的脸,越摸越郁闷。
特别是当他看到应与将额角的纱布时,俊脸都快皱成一团了。
这会儿是晚上十一点,贺情私自出病房呆了两三个小时了,医生来查房没找着人,逼得应小二没办法,进他哥病房里边,跟一电灯泡似的站那儿,亮得贺情脸皱得更厉害:“干嘛啊?”
当弟弟的被震得一缩脖子,弱弱道:“得,得回去了……”
他还跟外边儿那几个守夜的手下划拳剪刀石头布,谁输了谁进去,结果还是自己滚进来了。
贺情也知道要查房,不好为难应小二,心里想着为了维护医院秩序,那就先回去躺着,往后日子还长。
他刚放开应与将的手站起来,床上的男人就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贺情有点儿惊讶于他的耍性子和小孩子脾气,又特开心。
毕竟应与将基本很少在他面前能展现出“男孩儿”的那一面。
他一时愣在原地,不知道该不该走了。
他俯下身想再摸摸应与将的鬓角,却被一下抓住了手,拉着在手背吻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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